因此毋庸置疑,他們在力氣上的優勢,一定比穆豔嬌這些手下要強。
其中孫阿牛渾厚的嗓音忍不住喊道,“祁大少爺說得對!”
“我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隻是路過通安縣,又沒偷又沒搶!憑什麼就要被這個潑婦抓起來?”
“而且祁少夫人對我們這樣好,給我們吃喝,還教我們識草藥!”
“這死婆娘敢欺負祁少夫人,我孫阿牛絕對不答應!你們呢!你們答不答應!”
霎時,此起彼伏的聲音從人群裡響起:
“不答應!”
“當然不答應!”
程二不在,李虎就成了這群衙役的頭頭。
他們在青州廷尉府不知道見過多少官員和女眷,小小一個通安縣女兒也敢抓他們?
真是可笑!
原本心裡還有些犯怵,但被祁長瑾那番話激得熱血沸騰。
他們青州子弟,當然鐵骨錚錚!
李虎猛地一抬手,“兄弟們!都給我把刀拔出來!”
“要是祁少夫人少一根毫毛,我們都要讓這死婆娘償命!”
穆豔嬌雙眼陰狠微眯,不滿冷視著雲皎月。
她今日出府,除去一道跟著去收祝賀禮的六個婢女以外,還跟著八個衙役。
就這八個人,哪裡能和三十幾個人犯對抗?
可這幫低賤的人犯,究竟怎麼敢罵她死婆娘?
穆豔嬌後退幾步,“來人!都給我上!”
“把這群賤民全給我殺了!我爹是縣令!這些人死了我擔責!”
“是!”
話畢,穆豔嬌手下的八個衙役猛地拔刀相向,衝向雲皎月!
祁長瑾後背的傷好了很多,在通安縣衙役衝過來時,倏地抬起柺杖抽向對方脊背!
男人自幼習武,即使沒去考武狀元,武功也是上乘。
防身護幾個人總是不在話下。
刀劍相向間,程二正領著林芙蕖趕到。
程二親自駕馬開路,“打什麼!都給我住手!”
“督郵府家的小姐來了!也領了督郵大人口令!”
扯著嗓子,揮動馬鞭抽打,“穆姑娘,你在縣令壽辰之日,挨家挨戶收祝賀禮,已經是強取豪奪、刮取民脂民膏!”
“現在還濫用父家職權,督郵大人說了,你要是再不住手!他一定會向上級檢舉你們父女的罪行!”
程二話剛說完,不遠處就有幾匹快馬,濺起塵土飛揚奔入縣城。
馬蹄聲強有力踏踏,為首的正是崇身邊的侍衛。
侍衛聶韜忽地勒緊韁繩,赤馬脖子後傾,前蹄雙雙後仰。
到面前已經打起的兩撥人,儼然明白了現在是什麼狀況!
他上氣不接下氣,視線停駐在雲皎月身上。
故意提高音量,“二小姐,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大人在萬壽縣本想給你證明身份的信物,卻沒想到你乘坐畫舫船直接走了水路!”
“要不是我快馬加鞭一路未歇,指不定要追你到什麼時候!”
在流放的這群人裡,見過聶韜的,也就隻有祁家三房、雲皎月和祁長瑾。
其中祁長瑾知道崇收了雲皎月為義女。
柳韻秀眸中難以置信,後知後覺,“皎月?這位官爺叫你什麼?”
祁老夫人輕嗤著,雲皎月不過是普通商戶之女,能是什麼大人家的二小姐?
幽幽道,“這位官爺莫不是認錯了?這小賤人是青州商戶女,三年前嫁到我家,從沒聽說她是什麼管家小姐。”
蕭蓮也悶悶哼聲,滿眼蔑視。
“就是,官爺你肯定是認錯了!”
“雲皎月這死丫頭,土生土長在青州,家裡沒一個有出息走上官途。她怎麼可能是你口中什麼二小姐呢?”
聶韜是京都人,當了帝師護衛那麼多年,眸中早已自帶真刀實槍的殺氣。
眼神瞬間變冷,“什麼認錯了?”
“我喊的就是雲皎月雲姑娘,她就是我們大人崇的義女!”
“我們大人是當朝一品帝師!他的義女,豈容你們用賤人二字隨意辱罵?”
聶韜視線挪到穆豔嬌身上,聲音擲地有聲!
冷冷道,“自然……”
“我們大人的義女!更不容你們這些地方宵小之輩隨意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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