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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這座塔式轉花嵌表,不是我特地帶來由得你胡亂揣想?”
視線裡裴瑰精緻溫柔的笑容仿若帶有薔薇花枝上的荊棘。
瞧著,很刺眼。
聽到這句話,雲皎月手心像有千百隻螞蟻爬行咬噬。
後背猛然間止不住地冒冷汗。
身體的過激反應,不斷昭示著自己已經中計的事實。
捏了捏泥金扇子,不安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求證追問,“西洋鐘?是你特地帶到侍郎府引我注意的?”
裴瑰略微高傲抬起下顎,眉眼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寒冷。
啟唇輕蔑道,“請君入甕而已。”
“京中女眷處在深閨,平日閒來無事愛讀些書的,這種手段最常用。”
裴瑰往女人身邊挪動幾寸距離,“雲皎月,曾幾何時我以為你很了不得。”
“上次你用林芙蕖做餌,誘我姑母引我至學士府。”
“那一次……你打得我措手不及,逼我不得不進退兩難與你做交易。”
“時至今日,我都還記得你迫使我交出拱衛司的通行令牌,活生生看著身為逆黨餘孽的薑世子妃出京的過節!”
裴瑰向來氣性高。
從什麼地方摔倒,就從什麼地方爬起來!
雲皎月用請君入甕害寧顧行受陛下責罰,她也用這一招!
裴瑰清冷嚴肅的容顏不掩報複,“那次起,我便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在招數上,我要贏得堂堂正正,讓你今日過後潰不成軍!”
雲皎月被氣笑了。
枉費她看見西洋鐘倒推出觸惡發生的真相。
合著裴瑰是步步為營,故意引誘她推測?
雲皎月胸口猛然憋著一口氣,“裴瑰,你到底想做什麼?”
“拖延時間。”裴瑰毫不掩飾目的。
雲皎月懸著心,“拖延時間乾什麼?”
這回,裴瑰沒有回答,她吊著雲皎月的胃口,看著人家乾著急。
……
與此同時的前廳。
永昌侯攜家人到訪,永昌侯夫人握著準兒媳祁昭昭的手,一口一個昭昭,愛不釋手。
侯府是先到三房接了祁昭昭一道前來,柳韻秀也隨行在側。
看著自家女兒被未來婆母牽著手,心裡又酸又不捨。
“堂兄。”
永昌侯第三子符陵遠遠看見祁長瑾,拱手喊道。
祁長瑾虛扶起符陵,也朝永昌侯一家打了個照面。
前廳聚集的都是男子,永昌侯夫人和柳韻秀自然而然攜女眷一道去內院。
符陵這次帶來的賀禮是前朝展子虔遊春圖。
在場賓客聽到遊春圖三字,都圍著要看古蹟。
年代久遠的遊春圖鋪展開後,鴻臚寺少卿不停讚歎,“遊春圖流傳至今,竟然儲存得這麼完好,足以見永昌侯府是花了大價錢購置,再是小心保管收藏。”
薛大人也捋須鑒賞,移不開眼,“的確是前朝古蹟沒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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