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得意忘形冷哼,高調炫耀,“我家可是萬壽縣富商阮家,咱們縣一大幫人口生計,全都是阮家解決的!”
怒喝,“今天你們這群人惹惱了本公子,一個都别想跑!”
阮元挺直腰板,抬手示意。
身後四五個狐朋狗友接收到眼色,立刻衝上去和侍衛們扭打成一團!
當朝帝師崇渾身滿是殺氣,威武凜凜的眼神不怒自威。
緊盯著阮元等人斥聲:
“萬壽縣即使是在天高皇帝遠的滄州,這裡也依然受律法保護,依然有朝廷命官坐鎮!”
“你張口閉口殺人擔責狠狠教訓,你能擔什麼責?你有什麼資格可以處置他人生死?”
“足以見,萬壽縣的父母官都是無能之輩!竟然能讓你們一介商戶爬到頭上作威作福!”
崇眸光淩厲幽深。
他已經當了帝師十餘年,早就已經不會多費口舌和無理蟊賊爭執。
像這種敗壞地方名聲的人,用或明或暗的手段,處理掉就是。
祁長瑾如長夜深邃般的眸子往崇方向去,儘管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可從對方的施威氣勢中可以判斷,這是位權勢不低的官員。
他去京都科舉時,遇見的官員大多都如此威嚴。
祁長瑾冷如墨玉的眼睛收斂神色。
自從被科舉陷害後,他對位高權重的官員,已經沒有絲毫好感。
考生一步一步走到京都來之不易,什麼含辛茹苦苦讀,什麼挑燈夜戰十餘年,在他們這些高官眼裡,根本就譬如微末塵埃,可以隨意泯滅!
崇察覺到祁長瑾的神色,眸色漸柔,溫聲道,“這位公子可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雲皎月隻熟知這本權謀文未來的大概走向,她根本不知道面前這位中年男子是誰。
纖細濃密的眼睫掩下眸中一抹茫然。
關於這位中年男子的身份,對她來說有些超綱。
阮元越這外縣人的氣勢就越不對勁,突然意識到對方可能身份匪淺。
瞳孔縮了縮,剛想開口讓自己的狐朋狗友住手!
卻不料其中的狗腿子對他的命令積極得很!
一拳就往崇臉上掄去!
視線裡,崇下意識後退,儘管拳頭還沒觸及臉龐!
可身體卻突然一僵……
身子後傾,轟然倒地!
阮元顧不得胳膊被祁長瑾差點掰斷的疼痛。
他瞪大眼睛,心裡沒來由地害怕!
掙脫開祁長瑾的手掌,一腳踹向自己的跟班,急了,“你是不是有病!你下這麼重的手乾什麼?!”
“我……我沒有。我的手根本就沒有碰到他!阮元你得護著我,他是在裝病!”
跟班屏住呼吸,聽出阮元並不想擔責。
崇的侍衛見自家老爺幾乎倒斃,眼裡儘是殺意。
聚集在崇身旁。
用手掐著人中想讓人恢複清醒,卻發現對方的嘴突然歪了!
嘴角還一直在外漏口水!
再是眼睛,竟然也開始斜視!
這……這是中風了?
“混賬東西!你們怎麼敢對當朝帝師不敬!”
為首的侍衛猛地死死掐住阮元的脖子,心底慌張。
他手掌用力幾分,“什麼阮家富戶!我告訴你!要是我們帝師有一點不測,你們全家都得陪葬!”
阮元脖子要斷了……
他被掐得不能呼吸,頭一次離死亡那麼接近!
雲皎月著地上倒地的崇,眼神幽深詫異。
她神經也不由緊繃,沒想到這居然是當今帝師崇!
也就是,林芙蕖的親生父親?
雲皎月緊盯著阮元,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可怖!
要是當朝帝師因為中風不能繼續為官,不能接林芙蕖進京,不能在親生女兒的面幫著祁長瑾推翻舞弊案!
那祁長瑾不就得在澤州待一輩子?
祁家這些人不也得終生被人叫做人犯?
祁昭昭祁文朗他們還這麼小,以後有無限未來,絕不能讓他們在大荒縣待一輩子!
得救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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