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夫人算起來也的確得喊林老夫人一聲外祖母。”
“人家來望自己的外孫女,怎麼就不能帶下人來幫忙打掃了?”
“再說,方才我還見你家夫君,還命隨行手下在大房院子打掃呢。”
宋夫人懶懶抬眸向楊夫人,話裡不滿。
雲皎月眸色微沉,目光寧靜幽深,回望了眼面前女子。
沒一會兒搞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
挑刺的楊夫人,是從二品佈政使司楊慷的妻子。
面前的則是正三品提刑按察使司,宋時年的妻子。
換算成現代,一個是省長夫人,一個是最高法院院長的夫人。
雲皎月太陽穴突突,誰能想到才回祁家,就能撞見這種腥風血雨的場面?
頓時覺得原身以前過得還不錯……
起碼悠閒。
不至於和這些女人夾槍帶棍,你來我往地吵架。
在大齊國,佈政使如入京都擔任官員,可以直接擔任尚書或者侍郎。
想到京都禮部,侍郎一職由於貪汙空缺,最近崇還在徹查禮部尚書。
這個楊夫人這麼囂張跋扈,樣子是覺得禮部尚書或者侍郎一職,自己夫君勢在必得。
雲皎月清澈雙眸微動。
不辨喜怒道,“今日多謝楊夫人操心我祁家的家事,也十分感謝您能賞臉到祁家做客。”
清冽聲音緩緩,“不過……”
“早在前幾年,我就聽說楊大人和京都司禮監的徐公公關係甚好。”
“雖說我義父和徐公公同是京都官員,但不合之事天下皆知。”
故作懵懂無知,“也不知楊大人今日關心後輩前來祁家,會不會惹徐公公生不快。”
楊大人能做到佈政使這個位置,每年沒少給司禮監送禮。
這次這對夫婦到祁家來,除去明面上給了祁長瑾顏面以外,她不信沒有示好和拉攏的意味。
崇近月如日中天,還剛解決了一個從二品的京都官員。
不一定沒有插手任命侍郎的話語權。m..
雲皎月剛說完話,楊夫人臉色就漸漸陰沉下來。
宋夫人雲皎月陰陽怪氣譏諷對家,嘴角扯了扯。
雲皎月更順眼了。
冷嘲熱諷笑道,“我有些人,是這邊想顧著,那邊想討好。”
“可别到時候朝夕過東,兩手脫空!兩邊都討不了一點好!”
宋夫人拉住雲皎月手腕,往一旁走去。
親昵道,“來,皎月,嬸嬸以後就喊你皎月了。”
“我剛剛見你府中的半枝蓮開得不錯。不知道能否陪著嬸嬸去瞧瞧。”
雲皎月被人拉走。
楊夫人眼中的不滿情緒,越加濃烈!
眸子裡凝聚出一抹怨毒,眼神直勾勾瞪向雲皎月。
聲音低低響起,“什麼東西!也敢拿徐公公出來壓我!”
“我呸!我你那義父能囂張幾天!”
經過剛剛的唇槍舌劍,雲皎月愈發堅定要和祁長瑾和離的決心。
她也不是說不能應付這些官眷。
隻是這個交道打起來,是真毀人心情。
“昭昭,你不用陪著堂嫂了。”
“你從前和你交好的玩伴都來了,去玩吧。”
雲皎月到不遠處走來三三兩兩的富戶之女。
寵愛望向祁昭昭,溫聲說話。
祁昭昭點了點頭,覺得剛剛那些官員夫人,說話忒嚇人了。
連女眷說話都這麼囂張。
開始擔憂自家堂哥和親哥哥,以後和官員們打交道,會不會受氣碰壁。
她乖巧應聲,“堂嫂,那我就先走了!”
雲皎月臉上凝結出一抹輕柔,“去吧。”
宋夫人著祁昭昭乖巧聽話的樣子,眼睛忍不住多打量了幾次。
“皎月,你家這堂妹,如今幾歲了?說人家了沒有?”
雲皎月雙眸幽幽,“倒是還沒有說人家,不過昭昭年紀還小。”
“在澤州言行又不受拘束,天真爛漫得緊。”
“我和我三嬸孃,都想著她能夠在家裡多待兩年。”
宋夫人熱情說話,“多待兩年,也不能不說人家啊!”
“改明兒我幫你這堂妹相相。”
“女子過了十五,嫁不嫁人的不打緊,要是沒有親事,對父兄名聲也不好。”
雲皎月思索著半晌。
沒準備直接拒絕宋夫人。
應下道,“那就讓嬸嬸多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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