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就足足有三輛推車,可以用於采購傢俱!
雲皎月剛回到家,就到祁向磊正在推李敬之的推車。
她了眼李敬之,對方正在給灰兔拔毛。
簡單道謝後,麻利地從水井裡打水,把手心手背的土都洗乾淨。
祁昭昭正在推車旁糾結,視線來回在推車和她纏在一起的小手之間晃悠。
出她想坐推車。
雲皎月把手擦乾,對著祁昭昭道,“昭昭,你和文朗坐到推車上去,你們年紀小,不用走那麼多路。”
祁文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年紀已經不小。
也就是雲皎月和柳韻秀,總把他當孩子。
但還是爬上了推車,由著祁向磊推他們。
雲皎月著程二李虎他們都到齊了,原先流放的人也浩浩湯湯大多聚在一起。
清冽聲音落下,“既然人齊了,那咱們就趕緊上路。”
“去縣城,一來一回少說得兩個時辰。再算上置辦傢俱的時間,今天一天就過去了。”
“我們早去早回,順道再買些菜回來。”
對大多數流放人犯來說,不出意外,沙橘村以後就是他們的家。
既然是家,還是要用心裝扮一二。
再加上雲皎月早在流放路上的時候就說過,會拿賣虎的銀兩,來給大家改善生活水平。
所以這筆錢,理所應當要她出。
不過,雖然是要改善生活水平。
但是雲皎月想著,去城裡買的傢俱不能好於普通傢俱,買的菜也不能太好太多。
否則沙橘村原先那些久居的村民一,從青州來的這行人竟然能一股腦買這麼多好傢俱,肯定會產生嫉妒心理。
雲皎月說著自己的想法,流放的人犯們都沒有什麼意見。
認為自己白白得了傢俱,已經是要感謝雲皎月,哪裡還會去挑三揀四傢俱的好壞。
一個時辰出頭的時間,一行人已經到了縣城。
祁長瑾和祁向磊他們進了傢俱鋪子,買了最普通最常見的柴木床和桌椅。
柴木是材質低劣的木頭,就算他們這行人,家家戶戶都買一些床和桌椅,也不會引起沙橘村村民的注意。
雲皎月裝作去過一趟錢莊,將孫阿牛偷偷叫到一旁。
“孫叔,孫鶴的傷現在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身上留的那些疤,卻很難去除。”
“你放心,我之後一定會想辦法,給他去疤。”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先把一樣東西給你。”
雲皎月從袖子裡拿出一百張五十兩的銀票。
將銀票塞到孫阿牛手裡,“孫叔,我將五千兩銀票都兌成了小額銀票。”
“這筆錢你收著,就當是當日打虎的回報。而且孫鶴逐漸大了,以後總是需要銀兩娶妻生子。”
孫阿牛手心全是汗,濕漉漉的。
這輩子,他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銀子!
雙手無所適從,立刻將銀子還給雲皎月,“不……這銀子我不能收。祁少夫人,你已經足夠照顧我們父子。”
“再說打虎的那天,我也的確沒幫什麼忙。”
孫阿牛不大好意思地撓頭,就算他幫忙把箭矢泡在麻沸散裡,可那不是舉手之勞嗎?
就算雲皎月要給他回報,哪裡用得了給那麼多銀子。
雲皎月勸說著,“孫叔,你就收下吧。就算不為了你,你也多想想孫鶴。”
“再者,即使你認為你沒幫什麼忙。在我來,沒有你在場,我們别說能打死五隻老虎,就是連自己的性命也會有危險。”
解釋著,“在流放途中,我沒有將這筆錢給你,隻是擔心流放路上人多人雜。怕這筆錢會被人偷。”
“可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大荒縣,我就不會再有這種顧慮。”
“你隻需要把錢存到錢莊。需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一些,這輩子的吃穿就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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