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有心思去關心别人啊!”
雲皎月呼吸沉沉,也是這麼認為。
又聊了好一會兒别人家的秘辛之事,直到薛福兒聽見雲皎月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
羞赧地撓頭,“我忘了皎月你剛醒還沒吃飯,一直纏著你,顯得我好不懂事!”
“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來看你!”
雲皎月意猶未儘,其實她還挺想繼續聽八卦。
礙於肚子實在是餓,隻能忍痛目送了薛福兒林芙蕖她們。
等煙景給她遞了碗粥,喝完後,雲皎月才是動筆寫了治療感冒的方子。
“蘇葉、薄荷、藿香、防風、荊芥、蒼朮、黃芪各一錢,甘草五分,雙花一錢半。”
“霜商,這幾日,你就好好養傷,煙景你親自去煮藥材。”
雲皎月找著藉口屏退兩人。
她從空間找了西藥治感冒,相比較於中藥的循序漸進療法,西藥雖然有一定副作用,但是不可否認藥效發揮得還挺快。
等身邊沒人了,拿出西藥。
順道清點了醫藥房的藥,發現好些種類的西藥藥物庫存都不多。
坐在圓桌旁思考半晌。
早在澤州大荒縣時,她就想著要自己做藥品備用,一直到現在都沒動手實踐。
得將計劃提上日程了。
祁長瑾聽到林芙蕖她們已經離開,早早就到了主院。
瞧見女人往嘴裡塞了白綠色的近圓柱狀顆粒,蹙了蹙眉頭。
沒有多問,輕聲喊了聲,“皎月。”
雲皎月被突然響起的叫喊聲驚得嗆了幾口,岔氣不停咳嗽。
祁長瑾快步上前,下意識用手拍著女人的胸口,順道給人順氣。
雲皎月:“……”
秉著是夫妻的事實原則,心想祁長瑾的行為也算合乎常理。
剋製住差些迸發的大反應。
祁長瑾手心酥麻,寬大溫熱的手掌撫到那一片柔軟時,更心忙意亂了……
收回手,解釋,“我,我看你嗆著了。”
雲皎月幽幽歎氣,原身長得不出挑,不過該有的地方也是真出色。
盯著自己飽滿的胸口,“算了算了,沒什麼大礙。”
嘴上是這麼說。
但男人還是注意到,自家小妻子原本直挺的背部耷拉駝了下去。
想來此刻,內心必定波瀾不斷。
看人故作鎮靜,一副勸服自己要淡定的模樣,心情不由愉悅。
唇角勾出笑意,提著正事,“陛下今日早朝已頒佈禁令,禁止販賣銅錢和私設銀爐。”
“並且將禁令的實行,都交給了和你義父關係甚好的大臣推進。”
“這次,沒準能一改邊陲地區屢禁不絕的違法行徑。”
雲皎月沒跟上祁長瑾的腦迴路,從她嗆著了的話題,突然轉變到國家大事。
暗想男人給她順氣後,當下必定感到尷尬和不好意思。
順著祁長瑾的話,思索著這種禁令頒佈後,能引起的連鎖反應。
想清楚後,“這麼說,等禁令傳到各州縣,那些私下接了薑王府見不得人的大單子的商戶,都會露出馬腳了?”
祁長瑾淡淡應聲,“想來不用幾月,方婉蒐集的走.私證物,就能派上用場了。”
雲皎月記得書裡薑王府被查抄後,世子妃提前跑路,帶著部分家財了去大梁。
所謂部分家財,和丟失的大量白銀比,不值一提。
但和大齊國中,任意州縣裡的富戶相比,則又多得多。
大齊內憂外患就是這兩年的事情,像這種能順道撈一把的銀錢,自然是多多益善。
不知不覺間,暗自謀劃著一盤棋局。
備於來日所需。
“長瑾,你能幫我做件事情嗎?”
“讓李敬之去趟西寧侯府,多去幾趟。”
雲皎月估算著自己的身體何時能好,“另外,我們搬入現在的府邸,理應宴請來往的友人。”
“我打算給薑世子妃發個請帖。”
薑世子妃孃家被抓捕,京都眾人私下宴請避她不及。
不論她的目的是什麼,薑世子妃都不會放過這次學士府雪中送炭的機會。
祁長瑾漂亮到超脫於秀氣的精緻面容泛著不解之意,“請薑世子妃?”
雲皎月鄭重點頭,用旁人或許一時間難以理解的話。
動了動唇,對著祁長瑾解釋,“服妖。”
兩字一落。
祁長瑾幽邃的眼眸顯然刹那晶亮。
他炙熱的目光緊鎖著雲皎月,較之那張憔悴病弱讓人心生憐惜的精緻面容。
他更愛慕皮囊下那顆稀世罕見,能與他契合的心。
胸膛中心跳越發快,聽雲皎月一副要將肺咳出來的樣子:
“我故意隱瞞方婉下落,我認為我對得起方婉,但是卻有愧於李敬之。”
“朝堂上的事情,我插不了手。但既然他也想扳倒薑王府……”
“那為了方婉,也為了他。我一定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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