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了,“我會儘早回來。”
“好。”
祁長瑾和李敬之都深知今夜都察院問責結果的重要性。
無論寧顧行能不能找到替死鬼,拱衛司接二連三的出錯,寧顧行都會再次被罰。
如今找到丟失白銀的下落,事關重要不容閃失!
隻要暫且將寧顧行革職,薑王府這段時間就會失去拱衛司這個助力。
今夜,是一次針對寧顧行的大好機會!
胡嘉衝著雲皎月雙手抱拳,想到她在水龍縣茶樓談論佛經時的樣子,又想到今夜對方冒雨狂奔救夫的樣子。
欣賞,莫名落下一句走了,“祁夫人保重身體。”
雲皎月覺得這種關心挺莫名其妙,隻當是客套沒有多想。
連忙讓人去煮薑湯!
現在喝薑湯驅寒也晚了,但喝總比不喝強。
歎了口氣,“真是可惜了我那匹馬,受驚後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起身,走路都搖搖晃晃。
去洗了熱水澡再是喝薑湯,直接睡覺!
……
隔天,雲皎月是被林芙蕖薛福兒她們的聲音給吵醒的。
醒來已是午時,睡得頭腦昏沉。
喉嚨嘶啞疼痛,“義姐?”
“皎月,你可别說話了。方才你渾身滾燙,大夫說你感染了風寒,需要好好休息。”
林芙蕖心疼壞了,“昨夜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們都瞞著我不說。”
“若非薛福兒劉蓉來找我,我還不知道!聶韜他們嘴跟個鐵桶似的,是半點訊息都不透露。”
劉蓉忍不住說道,“昨夜都察院官員全進了宮,我父親子時才從宮裡出來。”
“你們可不知道,聽說群臣激憤問責拱衛司,氣得徐公公臉都青了!”
薛福兒早上纏著劉蓉聽了好幾遍昨晚議政殿內的情況,聽了還覺得不過癮。
感慨道,“哎,要是我父親也是都察院官員就好了。”
“今早早朝回府,他都氣惱極了,直言昨夜竟然沒趕上熱鬨,找個由頭去議政殿旁觀!”
雲皎月被煙景攙扶著靠在床上,看見霜降脖頸處已經被紗布纏繞。
收回視線,“昨夜是何結果?”
林芙蕖沉住氣,“寧指揮使罰俸三年,暫且革職。”
雲皎月斂下神色,對這種結果並不意外。
又聽劉蓉說道,“不過昨晚有件事情挺奇怪。”
“徐公公竟然替祁大人抱了幾句不平,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雲皎月頓住,身為知曉大概故事線的人,她再清楚不過。
這位司禮監掌印,是已經對祁長瑾這位未來義子,抱有了欣賞意味。
想到祁長瑾,剛想問人在哪兒。
“妹夫見我們來了,就去書房了。”林芙蕖解釋著。
歎了口氣,“文安公主剛剛派人來了,送了些滋補身子的藥材。還說你上回送她的那套犀角杯子,她很喜歡。”
雲皎月腦瓜子疼,看樣子昨夜兵馬司段副指揮使也被彈劾了。
文安公主這是在示好。
她抬手揉了揉眉間,“公主喜歡賀禮就好。”
打起精神,皺眉,想起一事,“義姐,你身子要緊,我感染風寒,你還是不要在這裡久留了。”
“等我風寒痊癒,我再請你們入府一敘。”
林芙蕖感染尿毒症,不能被傳染風寒。
她無奈開口,“其實我這幾日身體沒那麼弱,你上次給我開的兩副藥,藥效很好。”
“我隻是吃了幾日,就感覺渾身有了勁。”
雲皎月想著她開的是猛藥,要是再沒藥效,那病症是真的得無力迴天。
薛福兒也不想走,“我平日最喜歡奇聞軼事,前些日子芙蕖病弱,我不好造訪帝師府。”
“後來各府都忙著給文安公主挑選大婚賀禮,我也不得閒,積攢了好些的秘事都無人傾訴!”
“今天咱們幾個在皎月的府上,我要是再不說,我都要憋死了!”
雲皎月失笑,她摩挲著手指,暗想已經晾了西寧侯府好幾日。
這回寧顧行被停職,西寧侯府估摸著對她更有了意見。
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找她,幫忙給宋琰治病。
自給自足給自己把脈,打算之後寫個方子,開個特效感冒寧藥方。
薛福兒神秘兮兮道,“你們知不知道,薑王世子妃,前兩日給薑王世子挑了幾個孌童?”
雲皎月怔了怔,“孌童?”
劉蓉不以為意,“薛福兒,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我朝視男風為風流韻事,男子狎男子,法無禁止。名士亦也公然好男風。”
“我聽說,是薑世子多了個妾室,世子妃被妾室逼急了。”
“可偏偏孃家無人,又不願意往院子裡塞女子,這才給薑世子找了孌童。”
“哎呀,不是我大驚小怪!”薛福兒這裡的軼事,素來都是重量級的!
她聲音大了起來,“你可知道世子妃找的孌童是誰?”
“是得罪過宋元清的那位從七品敦武校尉其弟!”
這回房間沉寂下來。
連林芙蕖都逐漸瞪大了眼睛。
劉蓉目瞪口呆,強調問道,“你說的敦武校尉,是半年前被下令斬首的那位?”
“曾經在宋小侯爺宋琰手底下當差的那位?”
薛福兒瞪了眼劉蓉,“除了他,還能是哪位敦武校尉!”
“我也是翻了卷宗,又差人問了,這才知道其弟被收為孌童一事。”
“真是可惜,那少年才華橫溢,長相清秀,比我才小三歲。若是能好好長大,必定會有常人難及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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