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月水潤眼眸閃過一絲被擊得措手不及的危險之意。
意識到今夜望滄樓會出事!
舒展眉頭蹙起,緊咬牙關問道,“不是?李虎,這些話,剛剛你當著長瑾的面怎麼不說?”
李虎蒙了,發現自己好像闖了禍。
雙手不太自在放在身前,“夫人,我……我方才是一時間忙忘了。”
特别珍惜當下的地位,保證道,“夫人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事無钜細早早把事情說出來,不會再忘了!”
雲皎月沒心思去責怪李虎,青州前衙役和京都學士府現任二管家的身份轉變,的確不會立馬適應。
纖細手指下意識蜷縮著,繼而握緊!
望滄樓之所以被稱為望滄樓,是因為樓高可望滄海邊際。
夜間也不是沒有過登高望景意外墜樓的例子。
雲皎月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用意念在空間庫房翻了翻,看看有沒有什麼不打眼又方便使用的利器。
跨步往外走去,輕淺眸色漸漸深沉。
著急道,“我有事先出門,你們先把家裡護好。”
“若是晚上有人造訪,隻要是過了亥時,無論對方說什麼,你們都不要讓人進府!”
連理由都找好了,“就說長瑾喝酒未歸,而我在外頭逛了一圈,因為身子不適就早早回來歇息了。”
李虎很上心,認真記下。
程二開口叫住,“夫人,那我們要不要也和你一道出門?”
雲皎月脊背挺直,腳步沒有停頓。
擺手,想都沒想拒絕,“算了,今夜外頭不太平,你們倆帶著人守家就行。”
等女人身影消失在眼前。
程二才是歎出聲音,意味深長將手搭在李虎肩上。
有了危機感,“兄弟,咱們得找聶侍衛練練咱們的功夫了。”
“你看咱們以前當衙役的時候,拔刀抽鞭吼兩聲,就能糊弄威懾平頭百姓。可你看京都之中,咱們能嚇唬住誰?”
感慨,“剛剛夫人都嫌咱們拖後腿,不把咱們帶出去。”
程二認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他既然已經成功從青州到了京都,就得拿出留在京都的本事!
否則京都能人多,保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大管家的位置就被什麼人搶走了!
李虎整張臉都揪成了一團,身為二管家未能及時稟告訊息,已經是犯了錯。
惶恐,讚同道,“那明日我們就找聶侍衛商量商量。”
程二激起向上的鬥誌,意味深長,“李虎,咱們到京都做事,鄉親們都引以為傲,可不能灰溜溜回去了。”
告誡,“另外,該告知的訊息,不管有用沒用,都得先說。下回這種事情,可别犯了。”
“……好。”
雲皎月在馬廄裡挑了一匹馬,牽著出了府邸。
她腦子飛速轉動,可以肯定的是,祁長瑾身手不凡,再加上擁有反派光環,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事情。
可李敬之回了京都,若是和寧顧行的人對上,生死怕是難說。
她想了想,就算沒有方婉,就憑以前在沙橘村做了幾月鄰居的情分,也不能白白讓李敬之出事!
踩上馬鐙翻身上馬,雙腿緊貼著馬肚子一拍!
柔軟的丁香紫裙襬,駕馬時立即飛揚矚目起來。
遠遠望去像是有一片紫色花海在翻湧。
避開人群往小道上騎馬,往望滄樓趕去。
“侯爺你看,那不是祁夫人嗎?”
武定侯府的侍衛胡嘉突然衝著雲皎月騎馬的方向喊了聲。
陸乾坐在茶樓上,被那道英姿颯爽的騎姿所吸引目光。
他眼底有一抹難以察覺的異色,抬首從太師椅上起身,雙手在欄杆處握緊。
看著雲皎月慌裡慌張趕往的方向,正好想起李敬之約了祁長瑾喝酒的事情。
寬大袖子在高樓上被風吹起,幽幽道,“咱們也去望滄樓看看。”
胡嘉愣了愣,“啊?真的要去嗎?”
陸乾驀地瞥了眼手下,後者頓時緘默不語。
乖乖跟在陸乾身後一道過去。
望滄樓內。
祁長瑾和李敬之坐在最高樓,李敬之包下整層位置,身旁是貼著窗紙大開的窗戶。
不時外頭下起狂風驟雨,俯瞰著大片海域,雨水砸在湖面激起不少浪花。
祁長瑾開門見山,“敬之,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
李敬之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他一字一句說道,“澤州銀爐點,滄州醉花樓,青州段家。”
“長瑾……你願意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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