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為己用,“拱衛司從不缺討好賣乖的小嘍囉。”
“翟大,你供出寧大人,要是我上門去大鬨一場,你們牙行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既然你尋求我的庇佑,那我就應你所求,當你的靠山!”
翟大神情蔫蔫。
說實話,他很懷疑雲皎月的能力……
連帝師府,也是在前幾個月才打贏翻身仗,和司禮監逐漸處於平衡的,分庭抗禮局面。
萬一又開始不敵司禮監,處於劣勢一方?
那他這牙行,危矣!
可惜雲皎月這艘賊船,他都上了一半,要是不繼續登船,難免落水不便苟活。
想著倒不如不必扭捏,直接去上賊船。
“那……那姑奶奶,我翟大牙行的命都在你手裡了!”
“你可得爭氣一些,你們帝師府,還有你的夫君,一定得在京都強盛地長長久久!”
無奈放縱自己壓在心中的不滿。
唾罵,“其實我也早看拱衛司不順眼了。”
“我們京都十三家牙行,每年每家都會被拱衛司收取幾千兩銀錢。”
“都說這筆銀錢,是用來孝敬徐公公的。可徐公公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誰知道這筆銀錢是被誰拿走了,又用於何處?”
雲皎月不太清楚有關拱衛司收取牙行銀錢的事情。
實在是這類事情無關於主線,不過寧顧行的確私產頗豐。
她思量半晌,她需要一個契機,最好能夠一舉成名,在京都站穩腳跟!
而這個契機,無疑得是文安公主大婚的時候!
“行了,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既然跟著我,我就不會再讓你每年給拱衛司平白交上幾千兩。”
雲皎月從座椅上起身,見外頭悶熱。
從袖子裡拿出香木摺扇,扇風。
聞著淡淡木質香,“我體恤你,你最好也辦好差事。”
“我需要兩處頂好的宅院,外形不必高調,畢竟我夫君即使被授予官位,也才五六品。”
“但地段和擺設,外加風水我都要最好的!兩處宅院最好離得近一些。”
“找出來房源後,就派人去李大儒的宅院,就是那位曾經教過裴家大少爺讀書的李培奇大儒。”
解釋道,“我三嬸孃住在那,將她帶去看宅院即可。”
雲皎月需要翟大牙行,牙行這種地方,衣食住行大大小小都會有涉獵。
在京都,那些權勢富貴之家,都得和牙行打交道。
譬如家中逢有大事,需要發賣人口的,就得通過牙人處理。
雲皎月在青州時,就在大戶人家裡,安插了有異心的祁家舊人。
她始終認為——
她可以不用這些人,但這些人!必須得為她所用!
以備不時之需!
為了以防萬一,嚴謹道,“翟大,你出門在外,行事低調些。”
“今日我會將京都十三家牙行全去一遍,定不會暴露你們牙行和我之間的關係。”
翟大想著這位靠山還真通情達理。
他巴不得不泄露自己投靠了雲皎月的事情!
連忙應聲,“是是是,姑奶奶您深謀遠慮。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定會低調行事!”
從翟大牙行出來後,雲皎月還真挨個去了各家牙行。
這次去剩下的十二家牙行,她並不為收服人心。
隻為打個交道,過幾日等她想法子免了各家牙行每年都要上繳給拱衛司的銀錢。
她就會成為各家牙行心目中以德報怨之人。
來日就能方便籠絡各家牙行,在京都行商便利!
去完各家牙行,雲皎月去往榮寶齋。
高老拿到熏佩之香二十一方,愛不釋手,當即就找了製香人士製作。
看見雲皎月步入齋內,立刻迎上去。
對待合作夥伴十分熱情,穿過兩側琳琅滿目的榆木貨架。
大半白髮,隨著步伐移動晃眼非常。
撚鬚不吝讚賞,“祁少夫人,我離開青州時,就聽說你已將青州大半香戶,收為己用?”
“你這小姑娘真是鐵血手腕!隻二十歲不到,做生意就如此快準狠!”
客套之餘試探,“日後你若在京都行商,可得多提攜提攜我高家兒女。”
雲皎月聲線裡笑意盎然,目光微微一凝。
當初高老離開青州城時,她不是沒想過以香戶晚輩的身份去送送。
隻可惜,高老似乎避她如洪水猛獸。
像是生怕自己晚一步離開青州。
她先前說好要給榮寶齋供的香貨,也會和青州香戶一樣,要給祁家分利潤。
高老言語中有幾分迎合意味,想和祁家做長久生意。
隻是榮寶齋有榮寶齋自己的規矩。
每三月訂貨,需簽訂契約,貨物價錢,都是定好的。
萬沒有分潤給供貨商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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