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雲皎月晃悠到祁長瑾跟前,事情解決完了,再占用城隍廟就不太有必要。
雙手勾住男人脖子,在讓人背和抱之間,選擇了抱。
揹著,該碰的不該碰的,全都有了肢體接觸。
祁長瑾感受到突如其來的親近,漆黑雙眸盎然漸起。
雲皎月沒注意到這種細微的神情變化,“人言可畏,如果我爹躺著出去,而我是走著出去。那青州城裡的好事者,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說了一句,“你抱我出去。我裝暈。”
祁長瑾覺得事到如今,裝暈的確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而且他也樂於讓她裝暈。
雙手碰上雲皎月的腰際,將人打橫抱起。
隔著絲質衣料,祁長瑾雙手能觸及對方肌膚的柔軟。
懷中的人軟得就跟隻貓似的,觸摸時好像哪裡都很舒服。
不太想放開。
沉思片刻,“那嶽父暈倒的理由,是你想,還是由我說。”
雲皎月瞥了眼被鉗製著的雲柏林,“讓他找理由。”
雲柏林家庭地位產生變化後,神經異常靈敏。
知道雲皎月說的是他,腦子在瘋狂轉動。
祁長瑾淡淡應了聲,看著小舅子,面容頃刻間冷峻下來,氣勢威壓得人透不過氣。
用力將雲皎月埋入自己的懷中,不讓人看到她裝暈的表情。
祁家家仆鬆開雲柏林。
雲柏林抖了抖手臂,手臂肌肉被勒得有些酸。
打開大殿房門,率先走了出去。
門外仍舊圍著不少看客,雲柏林脾氣很大,“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喊著雲家家仆,編造的話說不出口。
他眼角去偷瞥祁長瑾的神情,見人不耐,自己頓時跟被趕上架的鴨子似的。
脫口而出,“還愣著乾什麼?還不把你們的老爺,我的親爹給抬到馬車上去?!”
轉過身,硬著頭皮對著祁長瑾道歉,“我……姐夫,我對不起你和姐姐。”
“是我把我娘氣出病,還潑臟水給姐姐。”
“剛剛事情真相大白後,才讓姐姐傷心到昏過去,連帶著我爹,也被我給氣暈。”
雲柏林袖子裡的拳頭緊握,他這輩子撒過很多謊。
從來沒有哪一次,說話像今天這麼不容易!
說完話,雲皎月莫名立住了嬌弱善良的人設。
這種人設即使對她來說沒什麼用。
不過在青州城裡的那些人,對原身又多了幾分同情。從前毀掉的名聲,是又好了不少。
祁長瑾將她抱進馬車,彎下青鬆似的筆挺背影,臂膀有力抱人穩穩。
硬是沒讓雲皎月受一點顛簸。
進了馬車,雲皎月才睜開眼,就是睜眼時太過突然。
打了男人一個猝不及防。
祁長瑾視線炙熱得讓人心熱,來不及變化眼神。
先前胸膛感受著女人柔軟的呼吸力度,他的眼底早已不經意間泄露濃濃侵略意味。
看到對方睜眼,將人放在車廂內的動作僵了僵。
外頭的風吹起兩邊紗簾,紗簾捲起一角吹進車內,過長的紗輕輕掠過雲皎月的正臉。
光影浮動間,雲皎月眼睫處有些癢。
眨了眨眼睛,再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則是男人逐漸溫潤的眼神。
雲皎月低頭沉吟,不想讓車外的人看到自己‘醒’了。
緩緩將身子沿著車內一側溜下去。
故意看了祁長瑾好幾眼,沒從對方那張具有欺騙性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有那麼好看?”
祁長瑾清雋俊逸的臉上蕩悠出笑容,故意問了一句。
雲皎月驟然咋舌,如果沒有記錯……
應該是他先用那種令人想入非非的眼神看她,她才盯著他看的。
偏偏男人說話太過於自然!好像現在的潛在登徒子是她一樣。
難道,是她剛剛看錯了?
雲皎月攏眉頓了頓,想著他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好歹是夫妻。
也不能白白嘴上吃虧。
“你要是不好看,當初我就不會上趕著嫁給你。”
故意嗆人,“怎麼?多年夫妻,還不給看?”
書裡祁長瑾喪偶後沒有再婚,直到死之前都是孤身一人。
雲皎月視線打量著男人。
就這張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的臉,這雙清清冷冷幽邃的眸子。
當之無愧比夏夜蒼穹中的繁星都還要好看。
呼了口氣,有在可惜這種優秀基因居然沒有留下一兒半女。
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她已經抬起右手,去摸祁長瑾棱角分明側臉,等碰到那抹溫熱。
才是突然收回手。
祁長瑾速度很快,掌心包裹住雲皎月收回一半還懸空著的手。
聲音綿柔清冽,“我沒那個意思。我是你夫君,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低聲嘀咕著,“我倒是還想讓你一直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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