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瑾眉心動了動,自然是有關聯的。
沒料到女人對京中隱秘之事,竟然如此好奇。
來了興致,故意避而不談,“家中可有東西吃?我一路奔波,有些餓了。”
雲皎月挑了挑眉頭,轉身從櫃子裡拿出糕點。
遞過去,湊到男人跟前,“有關聯嗎?”
祁長瑾原本想再逗趣幾次雲皎月,可她白皙柔嫩如新鮮蓮子的肌膚湊上來。
清澈圓潤的眼睛眨了眨,眸中泛著的細碎光澤,比他昨夜趕路時,蒼穹上的繁星還要好。
視線不知不覺,被雲皎月的身影占據得滿滿。
微突的喉結稍稍上下滾動。
敗下陣來,“有的……”
溫熱的氣息流傳在雲皎月的臉頰,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靠太近了。
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指標有些奇怪。
心跳得有些快。
來得給自己做個檢查,省得心律失常。
雲皎月坐回凳子上,暗自正兒八經把脈,確認自己身體倍兒棒。
還有些納悶。
這時,屋子外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吵鬨聲從遠及近,呼喊著,“祁、祁少夫人不好了!”
“您婆母沒了!祁老夫人聽聞此事,身體一時半會兒受了刺激,著情形也不太好!”K.m
“您快去吧!”
敲門聲伴隨著急切的解釋,雲皎月手心頓時有了汗。
她將害人法子教給李大儒後,並未過問後續的事情,為了避嫌,甚至一次都沒去找他。
沒想到,李大儒雷厲風行。
蕭蓮死的竟然這麼快!
雲皎月故作絲毫不知其中事情。
眼角餘光捕捉到,男人握著糕點的手已經微微頓住。
她抿了抿唇,到祁長瑾清雋的臉血色倏地褪去。
沒忍心多,直接去給人開門。
發現來通知她的人,是劉大山和他小舅子周牛。
周牛是方山村人,方山村和沙橘村隔著十幾裡,人跑得連草鞋都磨破了。
估摸著蕭蓮在幾個時辰前,就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雲皎月蹙眉問著,又改口道,“罷了,具體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說。”
從袖子裡拿出銀子打點,“劉大山,你小舅子一路辛苦,這點銀子隻當是傳信的報酬。”
“待他回去的時候,就和我們一塊坐馬車回去。”
見事情緊急,又吩咐道,“劉大山,我還得麻煩你,去李大儒家借輛馬車!”
“我們分頭行動,我去通知我三嬸孃她們,再一塊去方山村!”
劉大山接過銀子,塞入周牛手裡。
點點頭,“我這就去借馬車!”
眨眼的工夫,劉大山和周牛就撒開腿,朝李大儒家跑去。
雲皎月斂下神色,回身去祁長瑾。
男人仍舊是坐在凳子上,略微有些出神。瞧不出,是不是難以接受喪母的事實。
雲皎月思索著要如何安慰祁長瑾。
她也不確信,以男人的聰明才智,究竟能否猜出喪母背後的緣由。
蹙眉說道,“長瑾,我和你娘雖然不對付,但逝者已逝……”
補充道,“該操辦的,我們還是要操辦。”
祁長瑾眼神微沉,略帶審視的眼眸望向雲皎月。
若有所思道,“人沒了,前塵往事的確可以一筆勾銷。”
很快恢複平靜。
他起身走向門口方向,和雲皎月站在一處。
溫聲道,“我和你一塊去找三叔他們。”
半盞茶後。
柳韻秀將兩個孩子都叫醒,一家人和雲皎月他們擠在一輛馬車裡。
一塊去方山村。
李大儒特地借了自己的家仆,來駕馬車。
馬車內,柳韻秀緊緊握著雲皎月的手,感歎道,“這事情,發生得也太突然了。”
祁文朗和祁昭昭對蕭蓮都沒什麼好印象。
兩個人埋著頭沒說話。
周牛這才是解釋道,“其實也不突然。”
“前幾日隔壁縣城來了草藥商販,想在我們村承包山體挖草藥。得知無法承包後,意外發現山上有許多沒人摘的白果。”
“就給了村長幾吊錢,采了好幾十筐!說是要運到水龍縣,再曬乾賣了!”
“可誰知道……祁少夫人那婆母,竟然偷了一筐回去。”
想著畢竟是一條人命。
周牛惆悵說了個仔細,“我們村子裡的人,都不愛吃白果。”
“那白果樹不詳!以前可有人死在了白果樹下!”
“想來祁少夫人婆母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是日日連飯也不做了,每日農活就偷拿著白果吃食果腹。”
“昨日夜裡村子裡的狗不停叫喚,這才被人發現,她死在田裡了!”
周牛搖搖頭,歎息道,“被人發現的時候,她手裡還拿著半顆白果。”
“又去人家家裡一,裡頭還剩下半筐果子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