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這三天,除去拱衛司的人以外,給屋子裡所有人加餐!都好吃好喝地供著!”
“再拎個陶壺進去,每隔一個時辰,就在他們面前喝口水。”
等藥效副作用發揮後,極度口渴,卻不能喝水。
有藥,卻也不能得到藥解癮。
暴躁得需要大施手腳,卻始終被捆得嚴嚴實實,導致怒氣無處宣泄!
那樣的境地,她不信裡面的人還能撐著,不主動招供。
程二明白雲皎月的意思後,忙是點頭。
應聲,“好!我這就去拎陶壺!”
程二曾經是衙役,自然知道衙門裡要擊潰囚犯心理防線的手段。
不過他還是有些納悶,如果不通過刑罰手段,這拱衛司的人……
能招供嗎?
正有這個念頭,程二就搖了搖頭。
祁少夫人的決斷,肯定是正確無比。他隻要照做就行了!
雲皎月好幾日沒去做顏料的地方視察。
這會兒正準備順路過去,想著可以收集顏料,一起放到空間裡。
顏料這種東西,還是越多越好。
拋開青州李大儒的弟子,多少會礙於他的顏面,問她買顏料。
就是法淨寺的彌樂高僧。
沒準下個月初九時,也會因為朱膘贈禮,給她多帶些生意。
剛想到李大儒,李大儒手底下的家仆就正兒八經地來請雲皎月。
雲皎月人神色凝重,腦子裡一頭霧水。
“你家李大儒無事從不叫我,今日是為何讓你來請我?”
“我總覺得,他來請我不會是什麼好事。”
李大儒的家仆沒想到雲皎月說話如此直接。
訕訕一笑後,視線不著痕跡,快速掃過聶韜等人。
心裡對雲皎月愈發恭敬起來。
搖首回答著,“李大儒平日裡想些什麼,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裡知道。”
“我們這些家仆,在京都時,就被大儒收了身契。”
“京都有京都的規矩,下人不能過問主子的事情。即使是到了青州和澤州,我們也未曾壞過這種規矩。”
雲皎月聽到規矩二字,腦瓜子就有些疼。
實在是她想起,曾經出任務護過一位古代史研究專家。
聽人介紹了兩個月廣泛的古代法律文化。
硬生生把她逼得從一開始的腦袋空白,到後來和她討論某朝代的保辜製度。
要不是部隊紀律嚴明,當時條件有限……
她一個工科生,那會兒是真想再申請一個文學曆史向的戰友前來護。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家仆是在暗示她。
“你們李大儒,這是想教我京都的規矩?”
雲皎月抽了抽嘴角。
據她所知,書中的規矩也好,律法也罷,都是相對的。
可能是當今皇帝年邁,膝下皇子年幼,儲君早些年就死了。
因此京都派係間的鬥爭,總是強烈些。
在京都,庶民沒犯法,不見得就沒罪。
天子及權貴犯法,更不見得就是有罪。
擁有權勢之人,每每被治罪,無論清白與否,治罪前一定都涉足過權力交鋒。
所以書中無論是男主寧顧行,還是女主裴瑰,都深諳借用權力交鋒,剷除異己。
將這種不成文的規則手段,熟練運用至極。
李大儒手底下的家仆,淡笑不語。
沒有答話,隻是將雲皎月帶進了李大儒的屋子裡。
屋子裡,祁文朗正在學兵法,翻閱著一本名為《玄微子》的書籍。
左手旁還放著一本《本經陰符七術》。
雲皎月淺黛色的細眉忍不住微挑,不用想都知道,這本書是華夏《鬼穀子》的內容。
鬼穀子名下有不少封侯拜相的知名弟子。
樣子……
李大儒是準備重點培養祁文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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