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擔憂,“且不說朝中大臣上書尋我回京,陛下會不會同意。就說我的醫術……也並非什麼病都能治。”
祁長瑾順著雲皎月臉部輪廓輕緩撫摸,粗糲的指腹磨得人心癢。
被子阻隔遮擋著的某些地方,情愫已經發脹。
啞著聲音道,“我的夫人隻要回京,就算他們的病無藥可醫,心也會安了大半。”
低頭在漂亮的天鵝頸上啄了啄,“所以……皎月,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雲皎月心臟撲通跳得飛快,眼角淚水還有些未乾。
嚥了咽口水,對白日宣淫這種事情。
不具經驗,想改口反悔。
反悔的話剛到嘴邊,祁長瑾修長有力的手指已穿過她的指縫。
沒等反應過來,寬大手掌覆上手心,緊扣著右手,抬起壓在枕側。
扣手的動作太過迅速,絲紗磨得皓白手腕生疼。
雲皎月下意識出聲,“你就不能將絲紗解開嗎?”
哭腔聲調還有殘留,說出來的話尾音似帶著勾子,祁長瑾倏地渾身酥麻。
順從將絲紗解開,不過幾個呼吸間隙,女人身上的衣衫已儘數褪去。
被扔到柔軟地毯上,男人滾燙熱烈的身軀也隨即觸及溫涼。
客房的床榻質量很好,黃花梨用料厚實。
沒有晃動聲,隻餘欲色下壓低的,近乎生病時發出的哼哼唧唧聲。
……
聶韜在院子裡來回散步繞了十幾圈。
愣是沒看見祁長瑾從房間裡出來。
從男人進房到現在,少說兩個時辰過去。
就算兩人相談順道將國家大事全給談了,那也不至於兩個時辰都沒出來啊!
這天都快要黑了……
聶韜握拳有一下沒一下捶著自己腦門,“總不至於是一言不合,談到氣憤處打起來了吧?”
往房門方向走,想貼著聽一聽動靜。
又怕貼太近,到時候萬一運氣不好,撞上祁長瑾或者他們家二小姐打開房門。
那場面也有些尷尬。
隻得保持了半丈距離,上身傾斜著去偷聽。
“聶侍衛,你在乾什麼呀?”孫阿牛帶著周牛逛了一圈青州城回來。
兩人手裡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看就是滿載而歸。
聶韜心虛撓頭,“沒、沒什麼。”
“我隻是在想二小姐起身了沒有,宋家這會兒肯定熱鬨,要是起身了,可以私下去瞧瞧。”
說罷及時轉移注意力,“你們這是買了什麼東西?需要我幫忙拿嗎?”
往兩人身旁走,主動接過兩人的戰利品分擔。
周牛也不客氣,“那就麻煩聶侍衛您了。”
夜已三更,聶韜在院子裡的亭子裡昏昏欲睡。
抵著腦門的手不知多少次滑落,腦門被磕碰出幾個大包。
想著兩人别是打得熱火,再是給彼此打暈了!
或者打暈了倒還好,别裡頭已經鬨出了人命!
聶韜腦洞大開,這回睡意是徹底全無。
打算一鼓作氣踹門去看看情況。
起夜的煙景路過,發現黑暗中聶韜穿著白日裡穿過的衣裳。
奇怪問道,“聶侍衛,你怎麼還在這兒?”
聶韜有苦難言,總不能說自己將祁長瑾偷偷帶了進來。
打落牙齒和血吞,“我……是這樣,二小姐睡了一日,我擔心她出什麼事情。”
指了指房門,“我想叩門去問問情況。”
煙景擺擺手讓人趕緊回房間睡覺,“聶侍衛你多慮了,我們夫人從前忙產業,忙的時候兩天一夜都沒睡過。”
“後來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她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怕人死腦筋不信,推著聶韜回房。
在門口停下,再三保證,“你就放心吧。”
“再者,深更半夜你若去打攪夫人,她疲憊過後的頭痛病又得再犯。”
煙景急著回屋睡覺,打著哈欠將人推入房間。
順便利落關門,隔著房門知會,“行了,趕緊睡吧!”
“否則大半夜再在院子裡晃悠,換成旁人得撞見鬼了。”
被指責嚇人,聶韜陷入沉默。
沉沉歎氣,歉疚道,“煙景姑娘實在抱歉,我、我這就去睡。”
事已至此……
隻能勸慰自己他們家二小姐是睡死了。
而祁長瑾隻是在靜靜等著人醒來,不去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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