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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
雲皎月聚精會神用意念將宋琰挪出空間。
手術床和客房裡的床榻,舒適感不同。
宋琰明顯感知到後背所躺的地方一軟,他入鬢的眉頭突然擰得很深。
懷疑自己觸感出了問題。
下意識摸了摸榻,是柔軟的絲質面料。
而他之前躺著的床,面料他摸不出來,有些硬。
想不通其中變化的原因,沒有繼續想下去。
“西寧侯夫人,進來吧。”
雲皎月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客房門口,抽出門閂請人進來。
一聽能進房間,西寧侯夫人立刻從門外的太師椅上起來,連道謝都來不及,直接衝進房門。
西寧侯夫人奔到床旁,坐著握住宋琰的手臂。
心疼壞了,“琰兒?你沒事吧?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手掌正好裹在靜脈注射的位置。
宋琰本能的倒吸一口氣,眉眼鋒利嘶了聲。
西寧侯夫人瞬間鬆開手,想起學士府婢女說的鍼灸一事。
宋琰臉色泛白,“我沒什麼事情。母親不要擔心。”
雲皎月出房門後,將注意事項又和西寧侯府的人說了一通。
再三強調要在學士府躺足三個時辰,才能回侯府。
說完該說的,雲皎月這才發覺陸崇正站在遠處。
林芙蕖擔憂望了眼雲皎月,抬手輕扯了扯陸崇的袖子。
柔和發聲,“父親……”
陸崇侃然正色,凜然道,“叫皎月過來。”
雲皎月隔著些距離,看清陸崇的口型。
她倒吸一口氣,頭一次生出被長輩抓住大錯處,心虛不安的感覺。
估摸著,是薑世子妃被薑王妃扔在學士府的事情,被陸崇知道了。
隻要她這個義父,稍加詢問家仆。
就能知道薑王妃在府裡說的一切。
沒等林芙蕖叫她,雲皎月已經鼓足勇氣往陸崇方向走。
等走到跟前。
陸崇眉頭緊擰,聲音低醇陰沉,負手往堂屋方向走去。
“皎月跟我去堂屋。”
林芙蕖和陸崇父女相認以來,從來沒看到過自家父親對她們這些做女兒的生氣。
生怕雲皎月被責罰,急忙喊住,“父親,皎月不是故意的。”
脫口而出的聲音,沒牽絆住陸崇往前走的步伐。
他背影端直,出了月洞門孤寡岑寂,不見身影。
院子裡寂然無聲,三家的家仆木頭一樣筆直站著,目不斜視。
他們所有人都在管著自己的眼耳口鼻。
不該管不該聽不該問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涉足。
雲皎月本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念頭,“義姐别擔心。”
說著連自己都沒底的話。
安撫道,“我不會有事的。”
林芙蕖勉強點了點頭,囑咐,“要是父親責罰你,你就讓人來告訴我。”
“他罰你什麼,我就陪你一起受罰。我身體弱,說不定父親會有惻隱之心。”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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