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月轉身時,眼眸底下的輕柔頓時凝結。
取之而來的則是危險冰涼的意味。
木櫃裡,有好些祁長瑾從縣城裡帶來的荷花酥。
她隨手挑了一包,拿出糕點,擺放在碟子裡。
荷花酥是用油低溫浸炸而成,放在油紙裡,並沒有損壞多少形狀。
送到幾人眼前時,就見糕點形狀顆顆綻開,猶如高雅潔麗的荷花。
瞧著就很有食慾。
為首的夫子見雲皎月滿是期待向他們,一副熱情待客模樣。
不動聲色瞥向右手旁的夫子。
對方很買賬,利落拿起荷花酥吃下。
由於一路奔波,再加上吃了糕點,現下更是口渴。
索性抬起陶碗,咕嚕咕嚕喝了水。
三.唑.侖片發揮藥效需要一刻鐘時間。
這人吃完荷花酥和喝了水,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產生。
不過多時,一行人也全都開始吃喝,補充體力。
雲皎月見狀,黑目蒙上一層冷意。
這幾個‘夫子’,的確有大荒縣口音,乍是本地人。
可這些人,行動配合實在太過默契。
明明都是秀才,在細微的動作上,卻有上下等級之分。
最重要的是!
大荒縣經濟雖然不行,但教書先生也不至於那般貧窮!
他們穿的麻衣,衣袖都磨得不成樣子。
科舉考中過秀才的,隻要不懶惰,光教書這份工作,收入就跟中等農戶差不多。
一年下來能有十兩銀子,完全足夠一家生活。
何至於穿成這樣,故意強調自己清貧秀才的人設來應聘?
雲皎月倏地沉住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刻鐘悄然而至。
突然噔噔噔幾聲!
所謂的夫子們,全然趴在了桌子上。腦門敲向桌子,聲音一個比一個響。
雲皎月走向門口,到程二正在不遠處偷。
將人喊過來,“程二,你將聶韜他們叫來,把這群人都綁住,千萬不要讓他們有自儘的機會。”
另外指出,“還有,上次你往阮元嘴裡塞抹布。”
“你塞抹布的行為,做得還不夠徹底。”
“要想對方沒法用舌頭,把抹布頂出來。就得再用長布條,將他們的嘴和腦袋捆在一起。”
這樣,無論如何,即使他們口腔裡的空間還有剩餘。
對方也絕不可能將抹布從嘴裡吐出來。
程二搗蒜般點頭受教。
上回,是頭一次往人嘴裡塞抹布,沒有經驗。
往後也就都有經驗了。
祁長瑾不在村裡,這兩日也不會回來。
雲皎月暗想她的三.唑.侖片,有好幾盒都要過期。
為了不浪費,也可以用在對這些人的審問上。
想來有藥物加持,審問會非常方便。
因為三.唑.侖片一旦濫用,就會使人產生藥物依賴性。
如果中途斷藥,則產生戒斷反應,讓人出現狂躁好鬥,改變人心性的情況。
到時候為了求藥,這些人恨不得會把祖宗.十八代的陰暗事情都供出來。
更何況是自己上頭的主子。
雲皎月將水壺裡剩下的水,全倒了。
又洗了好幾遍水壺,才是放心繼續在日常使用它。
聶韜得知自己才來沙橘村一夜,二小姐就抓了六個死士!
興致沖沖跑來。
沒承想剛到雲皎月屋子,就沒見對方的人影。
他四處掃視著,終於發現雲皎月的身影。
眼簾裡,她站在不遠處田間的砂礫石路上。
身前正跪著一個抱著幼女的女人,女人旁邊還站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年紀大些的老人,正在破口大罵。
雲皎月太陽穴突突得緊,揉了揉額間,將面前的孫秀蓮扶起來。
https://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