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得知鄭廣平調任吉山,對吉山省的書記和省長有競爭方向之後,這何士輝也就和鄭廣平儘量減少了聯絡。
何士輝在中央如履薄冰的工作了小半輩子,也給大領導當過秘書,深知一個行差踏錯就會萬劫不複,所以無論是在任時,還是退休後,都一概拒絕他人看望,這樣一來,也減少自己犯錯誤的可能。
可鄭廣平知道,何士輝如今,是自己唯一一棵稻草,現在省裡迷霧四起,誰也找不清方向,看不清前路,都在徘徊摸索中。
而鄭廣平這個人,雖然對權力也極度渴望,但他卻從來沒有打算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謀福利,他目前的理想,就是對吉山拿到話語權,然後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大刀闊斧的改變吉山如今的現狀,現在頗有競爭力的幾個人,他是清楚的對方幾斤幾兩重的,他很怕當這權力掌握在他們手中的時候,吉山依舊止步不前,甚至更加糟糕,所以他要爭,他要力爭,也勢必爭到。
想了許久,天色都漸漸黑了下來,鄭廣平吸光了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當把菸頭掐滅過後,鄭廣平拿起手機給秘書吳瑞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便邁步下了樓。
此時整個省府辦公樓的窗戶都熄了燈,鄭廣平下樓之後,就見吳瑞開著一輛私家車停在了辦公樓門前。
鄭廣平快步走過來,還沒等吳瑞下車拉車門,就見鄭廣平已經開門上了車,吳瑞回頭看了一眼鄭廣平剛要開口問鄭廣平要去哪裡,就聽鄭廣平先開了口:“去陵安。”
吳瑞聞言就發動了車子,開出省府大院之後,直奔高速公路而去,開往了陵安縣。
這個時候,淩遊也下了班,正同蘇紅星一起走到樓下,在麪館裡吃著麪條。
淩遊大口的嘬了一口面,吃進肚子後,看向蘇紅星說道:“你還别說,我現在啊,還真就習慣了吉山的飲食口味了。”
蘇紅星笑著說道:“您現在啊,連口音都變了。”
淩遊聞言故意開了個玩笑道:“是嗎?妹有吧?”
蘇紅星聽後便笑了起來:“您啊,就該是吉山人。”說著,蘇紅星又感慨道:“我有時候啊,是真希望您能一直留在吉山,然後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淩遊聞言低聲說道:“話可不好亂講的。”
這要是換了别人,這話自然是不好胡亂說的,畢竟一部分領導都希望自己去到更富庶的大地方為任,可蘇紅星是知道淩遊的,這才敢這麼說話。
蘇紅星隨即說道:“但我也就是想想了,憑您的能力,日後肯定是要有更大的舞台的。”
淩遊聞言便擦了擦嘴認真的說道:“無論是大舞台還是小舞台,把該唱的戲唱好,就是對觀眾報以最大的尊重了,所以啊,無論舞台大小,最重要的,還是把戲上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要不然,多大的舞台,也是白搭。”
蘇紅星知道淩遊是在比喻什麼,於是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您說的有道理,我肯定先搭台配合您把陵安的這齣戲唱好。”
淩遊嗬嗬一笑,然後示意蘇紅星吃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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