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雙亮聞言一陣語塞,半晌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領導,我再審,肯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王世炎用手捂著手機話筒壓低著聲音憤憤道:“我要什麼交代沒有用,我要的是能夠在領導那裡過得去的交代,動動腦子,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一個是秦省長的千金,一個是郭書記手下的精兵強將,兩位領導都在等答覆呢。”
王世炎恨就恨在了在這個節骨眼出問題,因為從眼下的情況說,在這個時代下,居然還能出現槍擊案,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可偏偏不偏不倚就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狀況更糟糕的是,受害人居然還是自己頂頭老闆的女兒。
而從未來的角度出發,才是更讓王世炎感到憤懣的,因為本來今年閻萬海退了二線,自己這個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是有極大可能,能在即將選舉的下一屆會議裡,順利躋身進省委常委行列的,可這事一出,萬一沒辦法收場,那自己可就同時得罪了秦鬆柏和郭天寧兩位常委,而這兩票,那是完全可以直接將自己在拒之在常委席門外的;所以王世炎又豈能不恨。
侯雙亮聞言後趕忙表示道:“您放心領導,我肯定給領導們一個滿意的答覆。”說罷,便掛斷了電話,再度走進了審訊室裡。
王世炎掛斷電話後,看了看手裡的手機,又抬頭看了看醫院走廊的儘頭,這才腳下如有千斤重的邁步走了過去。
當王世炎走近後,就見秦鬆柏和郭天寧站在走廊儘頭的視窗位置吸著煙;而二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吧嗒吧嗒抽著,郭天寧幾度想要開口,可話到嘴邊,又合上了嘴巴。
秦鬆柏這時,內心更是既憤怒又不安,他現在甚至想罵娘,可理智又告訴他,不能這般行徑,於是此時的他如有一塊大石般的堵在心口處;距離上一次淩遊遇險,剛剛才過去多久啊,現如今又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件,並且這一次甚至牽連到了自己的女兒,他又豈能不憤怒;而且老爺子的壽辰將近,淩遊和秦艽受傷的事,又怎麼去向老爺子隱瞞呢?上次淩遊遇險時,已經被老爺子狠狠批評了的秦鬆柏,這一次又該怎麼去解釋呢?
這時王世炎走上前,站在二人身後,醞釀了半晌後,還是開口說道:“二位領導。”
秦鬆柏和郭天寧聞言都轉頭看了過來,秦鬆柏歎了口氣,還是壓住了內心的火氣,說道:“世炎同誌啊。”
郭天寧則是看了看王世炎,上下打量了幾下,並沒有說話。
王世炎張了張嘴,去勸慰秦鬆柏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他自己也清楚,現在的秦省長不需要自己輕飄飄幾句話的勸慰,既然事情出了,那秦鬆柏需要的就是一個答案,畢竟老話也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
就聽王世炎開口說道:“雙亮同誌已經在連夜對現場的幾名凶手展開調查了,相信中午前,就能拿出了個結果。”
說罷,王世炎還是補充了歉意:“在鬆明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件,我這個書記,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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