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經過一番推脫後,各點了一份牛排,由於二女都在互相推辭客氣,淩遊見狀,趕忙由他自己點了前菜後菜以及甜點。
一頓飯吃下來,淩遊隻感覺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漫長,在心裡不止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下這場尷尬的飯局,也不止一次的後悔為什麼要放這兩天的假期,更是不止一次想要逃離這裡。
直到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大家也都吃好了時候,淩遊才看向虞晚棠問道:“在鬆明能待上幾日?”
虞晚棠喝了口水,然後說道:“這次論壇要開上三天,還能住兩日。”
淩遊笑著用手撐著桌子緩緩說道:“河東省有兩位前輩在心外領域還是比較權威的,或許能夠給你提供一些學術上的啟發。”
虞晚棠聽了這話,表情略帶失落的說道:“你說的是省醫院的鐘老還有河東醫大二院的盧老吧?”
淩遊點了點頭:“對啊。”
虞晚棠聞言便說道:“鐘老這幾日去了外省開學術講座,盧老又年事已高,現在很少出席這種活動了,所以這次過來,二老一位都沒有見到,不失為是一種遺憾吧。”
淩遊聞言也不覺感到可惜,但是這又何嘗不是醫學界的一種常態現象,很多醫界的學術大權威現如今紛紛老去逐漸凋零,年輕一輩的新人又皆是在成長的過程中,而醫學類的人才不同於其他類别,“成長週期”太過緩慢,這是一個及其煎熬且漫長的過程,國內的西醫領域此時又落後於一些發達國家;所以對於虞晚棠這樣能夠出國深造後再回國做貢獻的年輕人,淩遊自然也是舉雙手為其驕傲的。
這時一旁聽著二人對話的秦艽開口問道:“虞小姐是西醫?”
因為淩遊在秦艽的心裡一直都是以中醫示人,所以在剛剛,秦艽便先入為主的將虞晚棠也帶入到了中醫的行列,於是在聽到二人的對話後,才驚訝的問上一句。
虞晚棠聞言看向了秦艽笑道:“是啊,我和淩遊都是京城首都醫學院的學生,我主攻心外,而他是當時學校裡公認的神外翹楚。”
淩遊聽到虞晚棠的話,連連笑著謙虛道:“你可别給我戴高帽啊。”
說罷,淩遊身子向後倒了倒,然後接著補充道:“你這出國幾年,怎麼還學會謙虛了呢?這可不是你當年上學時的桀驁模樣啊。”
虞晚棠捂著嘴淺笑道:“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再那麼驕傲,會吃虧的。”
秦艽側目看了看淩遊,然後玩笑般地說道:“沒看出來,在西醫領域,你也是翹楚呢?”
淩遊聞言開著玩笑擺了擺手,刻意露出一副挺胸仰頭的姿態說道:“誒!低調,低調。”
見到淩遊這般樣子,二女皆是笑了起來,秦艽更是說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虞晚棠這時說道:“他倒還真不是虛胖呢,我記得當年有一段時間,我不顧導師的反對,想要轉到神外去和他一較高下的。”
秦艽聞言來了興趣,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後來呢,你們倆誰贏了?”
虞晚棠聽後便笑容漸漸暗淡了下來:“後來,我贏了。”
見虞晚棠說到這裡,淩遊趕忙岔開話題道:“你們看看還想再吃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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