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聽後點了下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明白,少爺。”
可就在二人的對話結束後,正在開車的司機眼神中卻不經意間閃過了一絲詭譎。
很快,車輛開進市區邊的一個邊郊,隨後駛進了一個高檔莊園,曹雲飛便帶著那個老疤下了車。
老疤麻利的從後備箱裡拿出來一套裝著高爾夫球杆的杆筒包後,便與曹雲飛一起上了一輛擺渡車,朝著內部的那片高爾夫球場緩緩而去。
當乘著二人的擺渡車消失在視線之後,隻見那個曹雲飛的司機在口袋裡拿出手機,環視了一圈四周後,便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司機將曹雲飛與老疤剛剛商議要“教訓”淩遊的話與電話那邊的人複述了一遍後,便掛斷了電話,並將手機卡拿了出來,丟進了一旁的草地裡。
而這時的一棟高檔寫字樓的頂樓,一間二百餘平,裝著中式裝修,敞開式的辦公室裡,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掛斷了手機的來電,隨即邁步走到了正在一個巨大檀木桌後寫毛筆書法的老人身邊說道:“老闆,曹家那小子,要對淩遊出手。”
那老人七十歲左右的模樣,穿著一身中式褂子衫,頭髮花白,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在聽到中年男人的彙報後,老人寫字的手沒有絲毫停頓,但卻抬了抬眉,佈滿皺紋的眼皮下,露出了一副三白眼,片刻後,才搖頭笑了笑,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十年前就有過預言,曹家的氣運,不過三代,就得被這些蠢出昇天的後輩敗光,虧的曹成顯那老傢夥戎馬半生自視甚高,可如今還被這些混賬東西矇在鼓裏;終歸也得落的個晚節不保的名聲。”
西裝中年聞言也不禁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隨即就見老人大手最後一揮,將筆下的字一氣嗬成。
中年男人看著躍然紙上,氣吞山河的幾個大字後,讀道:“廉頗老矣。”
中年男人隨後又在空中唸叨了兩句這四個字後,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嗬嗬笑了起來。
老人看著這四個大字,並沒有落款蓋章,便放下了毛筆;中年男人見狀,趕忙將一塊兒毛巾雙手遞了上去,老人伸手拿過毛巾,一邊擦著手,一邊朝外走去。
中年男人便跟在身後,一直跟著老人來到了辦公室中央的一套梨木沙發前,見老人坐下後,中年男人先是接過老人用好的毛巾,緊接著,又將桌上的一個小紫砂壺遞了上去。
老人接過來後,直接將壺嘴放在了嘴裡喝了幾口,片刻後才說道:“曹家的小東西,量他也沒什麼膽子把那個淩遊怎麼樣了,不過也就是耍一耍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中年男人不敢揣測老人的意思,於是便直言問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老人端著紫砂壺,看向了中年男人:“既然人家都把台子搭好了,那咱們不跟著唱上一出,多沒禮貌啊。”
中年男人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便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您老的意思我明白了。”
老人這時眯了眯眼,笑著說道:“要唱,就唱上一出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壓大軸好戲,要唱,就要唱他個驚天動地,唱他個魚死網也破啊。”
說到最後的時候,老人還用戲曲的腔調將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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