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立即介紹道:“局長,這位是石凱同誌的母親,湯大姐。”
淩遊聞言心痛的伸出去了雙手,握住了石凱母親的手:“湯大姐,您是位英雄警嫂,更是一位英雄母親啊。”
石凱母親聞言,眼淚簌簌流了下來,雙手顫抖個不停搖著頭。
安慰了石凱母親幾句之後,淩遊話不多說,就將何滿奎叫到了一旁,顧楠和薛鬆也跟了過來,就聽淩遊問道:“我們這位同誌,目前情況如何?”
何滿奎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手術室,又看了看人群中,被一眾警察們安撫的石凱母親,然後緩緩說道:“淩市長,我不敢隱瞞,這位病人的傷勢很重,因為一連超過二十四小時的重傷,能活著送到醫院,已然是他自身意誌力頑強了,身上多處骨折,肋骨更是折了七條,最嚴重的外傷,是他胳膊上的刀傷,而最嚴重的內傷,是因為身上多處傷口感染,現在持續高燒不退,休克不醒,剛剛裡面的主刀醫生,已經給家屬下病危通知了。”
淩遊聽後沉默了片刻,薛鬆則是腳下一軟,向後退了兩步,可怕石凱的母親看到之後會多想,於是儘量剋製著自己保持冷靜。
淩遊隨即開口道:“我也是一名醫生,如果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不光何滿奎,就連顧楠和薛鬆都為之一驚。
“淩局長是個醫生?”
這是三人此時心裡同時冒出的一個問號。
何滿奎震驚之後,則是點頭說道:“自然沒問題。”
别說淩遊說自己是一名醫生了,就算淩遊隻是想單純的進去,何滿奎也不敢出言反對,於是立即帶著淩遊去換衣服去了。
就在淩遊離開之後沒兩分鐘,隻聽一個匆忙的腳步聲跑了過來,沒一會,就見石一飛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到大家之後,石一飛先是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親,隨即又抬頭看了一眼手術室上方亮起紅燈的‘手術中’燈牌。
一路趕來風風火火的他,此時腳下卻猶如有著千斤重的鐵鏈綁住了雙腿一般,竟然挪不動步子了。
緩緩走了過來,呆愣愣的看了一圈眾人,然後開口問道:“我哥,我哥怎麼了?”
幾名刑警支隊的同事見狀心疼的拉住了石一飛的胳膊:“一飛,你好好的啊,你哥,你哥沒事。”
這名開口的警察,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是嚴重的底氣不足,喉嚨上下鬆動著,可能再多說一句,都要哽嚥了。
石一飛向後退了兩步,兩顆豆大的淚珠很快滾落了下來:“是不是,是不是我害了我哥啊。”
說著,石一飛在人群中看到了薛鬆,然後疾步走了過去,拉住薛鬆的手哭著問道:“薛隊,是不是,是不是我違反紀律,才害了我哥啊。”
薛鬆此時隻覺得自己羞愧難當,張了張口,又閉上了,薛鬆一把將石一飛抱住之後,在石一飛的後背上拍了拍,二人此時都在自責。
就在這時,就聽一陣腳步聲響起,眾人回頭看去,隻見換上了手術服,戴著口罩的淩遊,在何滿奎以及兩名醫生護士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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