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沒和尚小天客氣,邁步走到沙發前便坐了下去,並且拿過尚小天的小型雪茄保溫櫃,為自己也點了一支,待吐出一口煙霧後,才緩緩說道:“陸總的命根子,還不好使呢?”
尚小天本就為此氣憤不已,一聽對方還刺激自己,便一下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指著男人罵道:“你他媽的是來嘲諷我的?”
那人哈哈笑了兩聲,隨後襬了擺手:“陸總誤會了。”
說罷,那人直視著尚小天說道:“平穀縣栽了,陸總聽說了嗎?”
尚小天聞言沒再和對方計較,於是從辦公桌後走了出去,也坐到了男人另一旁的沙發裡說道:“聽說了,又怎樣?”
那人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自己腕上的高檔手錶,然後說道:“快了,玉川也要栽了。”
尚小天聞言眯眼看了看對方,沒有說話,此時辦公室裡的氣壓低極了。
就聽男人接著說道:“那個淩遊很不錯,效率很快,想必用不了多久,東茂就蹦噠不起來了。”
說罷,男人的目光如劍般看向了尚小天:“這個功勞,自然也少不了陸總的。”
尚小天聞言也沒落下氣勢,盯著男人的眼睛說道:“我隻是借花獻佛罷了,這份功,不必給我;我在河東隻是要挽回我損失的利益,至於你們和東茂的交鋒,别算上我。”
男人用沙啞的聲音笑了笑,隨即說道:“陸總就不考慮考慮嗎?大家有錢一起賺,你正正經經的做買賣,能賺幾個錢?不如咱們一起,等東茂這棵大樹倒了,河東這塊蛋糕還不都是咱們的嘛。”
尚小天雖然是商人逐利的典型代表,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於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便擺了擺手:“住口,你還有事嗎?沒事就恕我不遠送了。”
男人聞言沉默了兩秒,眼神裡露出一陣凶光,但轉瞬即逝。
隨後男人嗬嗬笑了兩聲,便從西裝內懷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u盤放到了茶幾上說道:“這個,還請再麻煩陸總一次,送給淩遊淩處長,就當是我們感謝他的吧。
尚小天看了看桌上的u盤,隨即冷笑道:“你們還真是把自己當什麼人物了,說句實話,比起東茂集團來,我更看不起你們,偷偷摸摸的,在背後做些小人行徑之事。”
那人聽了也不生氣,哈哈笑道:“任陸總怎麼說都好,自古以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過程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說著,這人便站起了身,將西服的釦子繫上後看了看尚小天說道:“别以為玉川的領導栽了,你的買賣就能立馬回暖,遠著呢;你這次投了多少,我一清二楚,如果不能回本,在我司借的高額債務你一旦還不上,你記著,就是你老爹出面都救不了你。”
說著,這人又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u盤:“至於這個,你自己想清楚吧。”
說罷邁步就朝門口走去,而尚小天此時眼睛裡充斥著怒火,咬著牙看著那人離去的身影。
就在那人離開後一刻,尚小天徹底爆發,怒吼著將茶幾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隨後就聽見劈裡啪啦的碎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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