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李想和沈凡之前的這個提案,在他仔細研究後,覺得並不是不可行。
河東省由於土壤和氣候的原因,對一些常見的農作物的培育並不及其他省份,就打比方拿玉米來說,同樣的種子種在地裡,東北省份的黑土地種出的玉米就個個棒大粒滿,而河東省的玉米在生長過程中有很多都出現拔穗緩慢甚至乾穗死亡的現象,一根玉米棒上就結三五粒果實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
但對於水果的種植呢,河東省卻很有優勢,這裡氣候濕潤、溫度持衡,日照時間長,水果生長過程中正值多雨季節,也很少會有寒流侵擾,所以相對比而言,會比種植其他農作物來說,更有優勢。
待和李想又聊了幾句,互相留了個電話後,李想就興致沖沖的走了,之後,淩遊又以此見了幾個前來彙報工作“認門”的村書記。
而在賈萬祥辦公室裡的井大勇這時也提出了要回去。
賈萬祥把玩著手裡的一串金剛手串,正用小刷子仔細的刷著,頭都沒抬的說道:“你們村豬舍肯定是建不成,鎮裡沒那閒錢,但建豬舍這個事,你還得常去和淩鎮長申請,人家是高材生,見過世面,總能幫你出謀劃策一下吧。”
井大勇摩挲著大腿躬身苦臉道:“誒,我知道了,我想辦法請淩鎮長去我們村。”
賈萬祥抬了下眼皮,看了井大勇一眼說道:“不是想辦法,是一定要常請淩鎮長過去。”他說話的時候,還特地將“常”字咬的很重。
井大勇又連忙答應了兩聲:“好好,我...我知道了。”
賈萬祥這時放下手串,在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記事本,舔了舔手指,翻了一下頁後,低眉說道:“算上前天你輸給我的那二百,總共是欠我八千七百五十一塊,事辦好,我緩你一年,辦不好,可就得還錢了。”
井大勇哭喪著臉盯著賈萬祥手裡的記事本:“好的嘛。”
賈萬祥將本放回抽屜,揮了一下手說道:“你走吧。”
井大勇應了一聲,低頭耷腦的就走了出去。
走到樓下時,正巧碰到要走的李想,李想伸手喊道:“井書記,井書記。”
喊了兩三聲,失了神的井大勇才聽到李想喊他,抬頭找了找,伸出手笑道:“小李書記啊。”
李想推著自行車上前問道:“井書記也是來和淩鎮長彙報工作的?”
井大勇點了點頭:“是的啊。”
李想看了一眼車棚問道:“井書記咋來的?要不要我捎你一段。”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車後座。
井大勇笑了笑:“不用了,謝謝你啊小李書記,我開拖拉機來的。”
然後又問道:“要不,我捎你一段吧,騎車怪累的。”
李想回頭看了看停在鎮政府門口的那個拖拉機笑道:“那可太謝謝您了。”
說罷兩人就並肩朝門外走去,李想一邊走一邊問道:“井書記,您覺得新來的這個淩鎮長怎麼樣?”
井大勇心思不在這上,正想著自己欠的那八千多賭債呢,於是含含糊糊的回道:“啊,挺好的,蠻年輕的。”
李想笑著說道:“我也覺的不錯,我覺得他和沈鎮長一樣,都是務實的乾部。”
井大勇擠出個笑臉:“那可還真不錯,但願他能為咱們鎮招來商吧。”
李想聽到這反駁道:“招商招商,為什麼大家想的就隻有招商呢,讓村民自食其力不好嗎,縱使招來了商,給了村民一筆補償款,那錢花沒了,老百姓總不能後半輩子喝西北風吧?”
井大勇這才回過了神,盯著李想的眼睛說道:“我哪懂什麼嘛?招商不一直以來都是賈書記提出來的嘛,我就是個小村乾部我什麼都不懂,聽賈書記的就對了嘛!”
李想氣的一跺腳:“你們真是無藥可救,這簡直就是飲鴆止渴。”說罷推著自行車就走了。
井大勇在後面喊道:“這娃子,印什麼針嘛!說啥呢嘛,你不坐拖拉機啦!”
李想一邊加快腳步推著自行車,一邊回頭憤憤道:“我騎車回去,不坐了。”
井大勇撓了撓頭髮,喃喃道:“這個後生娃子,咋還突然生氣了嘛,怪種。”
說罷就走到自己拖拉機前,拿出搖把子將拖拉機啟動後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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