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電話那邊的淩遊聽了郭南平這些話之後,沉默了許久,隨後緩緩說道:“郭市長,我且再叫你一聲郭市長,或許你的初心是對的,但你如今走到了這一步,你就是錯了,這一點,你心知肚明,隻是不願承認罷了,收手吧,這場鬨劇到此為止,嘉南,還會有一個嶄新的明天。”
郭南平那壓抑已久的情緒到此終於徹底爆發,竟然簌簌哭了起來:“可我,可我回不去了,邁出一步容易,回頭難。”
說罷,郭南平放下了手機,然後轉身朝羅海峰那邊走去,隨手將手機便丟進了院中間假山下的水流裡。
見郭南平回來了,羅海峰便對他說道:“東西快搬完了,一會咱們兩個先從後山走,車已經備好了。”
“我不走了。”郭南平低著頭淡淡道。
“你說啥?”羅海峰皺著眉斥問道。
郭南平緩緩抬起了頭來:“我說,我不走了。”
說罷,郭南平將目光放在了羅海峰手中的槍上,就在羅海峰氣急敗壞的準備上前教訓郭南平的時候,郭南平一步上前,便去搶羅海峰手裡的槍。
羅海峰見狀一怔,就在槍即將被奪下的時候,回過神來,便和郭南平撕扯到了一起。
“郭南平,你他媽的真是瘋了。”羅海峰一邊奪槍,一邊罵道。
郭南平則是咬緊牙關去搶那把槍。
就在這時,兩名打手走了過來,看到二人扭打在一起,便準備上前拉架。
可就在這時,就聽‘砰’
的一聲響。
樹頭的幾隻鳥受到驚嚇,撲啦啦的飛走了。
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都靜止下來了一般,郭南平和羅海峰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郭南平緩緩低下頭,看了過去,隻見羅海峰手裡的槍,此時正冒著縷縷白煙,而自己的腹部,則是緩緩浸出了一片鮮紅的血液。
羅海峰瞪大眼睛看著郭南平身上的傷口,倒退了兩步,然後不可理喻的說道:“郭南平,你說你,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郭南平此時伸手捂住了正在往外如小泉眼一般噴血的傷口,可似乎像是捂不住了一般,從手指縫中不斷的流淌著,又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
郭南平隻感覺自己頭昏昏的,很累很累,隨即退了兩步之後,便靠著院子裡的一棵樹坐了下來。
捂著流血的傷口,郭南平仰著頭,看向了夕陽似血的天空,喃喃自語道:“我錯了嗎?錯了吧!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這句話,郭南平重複了兩三遍,聲音越來越小,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就見郭南平睜著雙眼,捂在傷口上的手,重重的掉落了下來,沒有了呼吸。
羅海峰見狀示意了一下身邊的打手,讓他上前檢視。
打手顫顫巍巍的上前之後,用手指放在了郭南平的鼻孔下探了探,隨後嚇得向後退了兩步,轉頭對羅海峰說道:“老闆,他,他沒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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