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秋季班的培訓時間,為期三個月的時間,距離開學報到,還有不到十天。
這一日,秦老將淩遊叫到書房裡,淩遊走進去後,見秦老端坐在書桌後,正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看著一本書。
淩遊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就見秦老摘下老花眼鏡,然後舉起手中的書問道:“你對此人,可有瞭解?”
淩遊放眼看去,隻見秦老手中拿著的,正是一本《海瑞傳》,於是便說道:“海忠介,不好評價。”
秦老聽後,來了些許興趣,於是放下手中的書,身體向椅背靠了靠,哦?了一聲說道:“隨便說說嘛。”
淩遊聞言想了想,然後說道:“那我就說說,我的拙見;海公此人,無可厚非是明朝中晚期難得的一股清流,因為當時時代的原因,他的出現,不可不說是驚鴻一現,清貧如水、剛正不阿、不畏生死、不愛錢財、不貪高位,可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底線,為官三十餘載,一半的光陰都在罷官與升官中度過,他的精神,值得後世之人所學習,但那個時代,卻鑄就了他無力迴天的結局,我欣賞他的勇敢,嘉靖四十五年,一封“治安疏”,流傳百世,我始終記得其中那兩句,“嘉靖者,言家家皆淨而無財用也”與“天下人不直陛下久矣”二句,但生不逢時,總而言之,這世上渾濁成了常態,清白,就反倒是一種罪了。”
秦老聽後點了點頭:“看來你小子,也不是隻看醫書的嘛。”
淩遊笑了笑;就聽秦老說道:“為官者,必先為德,從政者,必定為民,識時務清廉政務、通人情不徇私情,才是為官之道的根本之舉,這兩句,我希望你謹記於心,我們老了,以後這個國家,靠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你們是未來的希望;我們這些人,把人民的江山打下來,還給了人民,那麼後面的事,就要托付給爾等晚輩了;這世間縱使如你所言,渾濁不清,可我也希望能夠從你做起,讓清白成為常態,不積矽步無以至千裡的淺顯道理,我想不必和你過多的揪著耳朵去說;我們的國家,不是明晚期,致使讓海瑞成了診斷的能手,卻沒能有機會成為治病的妙手;我希望你不一樣。”
淩遊聞言就明白了秦老叫自己過來談話的深意,於是站了起來說道:“老爺子,我知道了。”
秦老頷首笑了笑,然後將手中那本書拿了起來:“這本書,就送給你了,權當一種鞭策吧。”
淩遊見狀伸出雙手捧了過來:“是。”
又過了兩天時間,淩遊這日剛剛陪著秦老吃過午飯,趁秦老午睡時,他出去散了散步,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淩遊拿起來一看便接了起來:“麥大哥。”
就聽電話那邊的麥曉東哈哈笑道:“淩老弟啊,老哥我,有後了。”
淩遊一聽,便知道麥曉東的夫人這是生了,於是便笑道:“恭喜麥大哥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麥曉東便笑說道:“今日淩晨,男孩,七斤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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