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眾人此時也真的怕了,一場會議下來,淩遊停職了一個財政局長,又調任了一個鎮黨委書記,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是自己,而且這兩個人全陵安縣誰不知道,他們都是包偉東的左膀右臂之一,淩遊在知道這一點的情況下,還做了這個決定,那就擺明瞭是沒把包偉東放在眼裡啊。
淩遊此時一擺手,打斷了羅斌的話,然後環視了一圈眾人:“諸位,陵安縣現在不說全市,就說全省吧,是什麼排名大家不會不知道吧?末尾啊,倒數,我看這排名的時候臉都紅,要經濟沒經濟,要農業發展力沒有農業發展力,要大型企業沒有大型企業,能拿的出手的寥寥無幾。”
淩遊頓了一下,隨後拍著桌子說道:“還不反省一下嗎?别的不說,就說一些各别同誌的工作作風問題,你們都多大的官啦?各位啊?在座的諸位可能就我級别算是最高的了吧?正處;也不過是而已吧;我也沒有像部分同誌那樣,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腆著肚子,揹著手,說話嗯嗯啊啊沒有個人民乾部的模樣,反倒是把官僚作風展現的淋漓儘致,老百姓去辦點事,各種擺臉色要人情,搞得好像是誰逼著你坐到這個工作崗位上去的,好像你坐到這個工作崗位上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老百姓的那點辛苦錢就那麼好花嗎?給你買的那兩盒煙就那麼好吸嗎?送你的那兩瓶酒就那麼不上頭嗎?業務能力不知道有多高,官架子倒是一個比一個大;具體是誰,我不說,你們自己反思去,但我淩遊隻要坐在陵安縣縣委書記這個位子一天,這種事你就别讓我抓到,抓到一個,我就嚴辦一個,誰也别想免責。”
說罷,現場沉默了片刻,淩遊接著說道:“今天就這兩件事,招商的工作,從即日起當成重中之重去完成,各鄉鎮的工作進度,我現在不管你,但明年我要看結果,達不成任務指標的,你們自己請辭。”
說著,淩遊又將目光落到了縣紀委書記、監委主任廖亞芬的身上:“亞芬同誌,從今天開始,抓好全縣乾部作風和廉政建設工作,堅壁清野、從嚴處理,要想攘外,必須先安內。”
廖亞芬聞言點了點頭:“是的淩書記。”說罷,抬手拿起筆在記事本上記錄了下來。
淩遊此時目光一閃,隨即又落到了廖亞芬的身上,看了看廖亞芬的手,隻見廖亞芬的手指上塗著顏色鮮亮的紅色指甲油,於是皺眉說道:“作為紀檢乾部,最好還是要形象得體,給同誌們樹立一個良好的榜樣,别太紮眼了。”
廖亞芬聞言看了看淩遊:“我知道了淩書記。”然後手握成拳,將那十隻紅指甲隱藏了起來,同時又瞥了坐在前面的包偉東一眼。
淩遊最後看向了李玉民,然後問道:“玉民同誌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李玉民也看出了淩遊今天這是擺明瞭與眾人“開戰”了,而他向來是個和稀泥的好手,當牆頭草可以,可出頭鳥是絕對不會當的,於是便嗬嗬笑了兩聲說道:“淩書記總結的很到位,我沒什麼補充的了,眾位同誌就按照淩書記的指示開展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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