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聞言說道:“好,那晚安了,我的淩書記。”
淩遊嗬嗬一笑:“晚安,淩書記的領導。”
二人掛斷了電話,淩遊隨即又拿著手機給淩昀發了條簡訊,和她說明瞭自己現在的工作調動,並囑咐她與魏書陽說一聲,告訴她們不要記掛,並讓淩昀閒暇時常回去看望魏書陽後,便放下了手機睡了覺。
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一早,淩遊早早便起了床,換了一身新的衣服,又拿出了一身之前秦艽給他買的嶄新的黑色夾克,用酒店內的熨燙機熨平整後,便穿了上去,對著鏡子照了照,感覺形象很得體後,這才拖著行李箱走下了樓,將房間退了之後,淩遊便出門準備打車打算朝火車站而去。
而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開了過來,幾乎與被淩遊攔下來的那輛出租車同時停了下來。
淩遊看了一眼那邊奔馳車,但自己初來乍到,並沒有相熟的朋友,所以他也沒有去想這輛車是找自己的,於是便邁步去拉出租車的車門。
與此同時,奔馳車上的一個人走了下來,在淩遊身後招手道:“是淩書.....淩老闆吧?”
淩遊聞聲轉頭看了過去,就見對方的模樣是一個年近四十歲的男人,於是便疑惑的問道:“我們認識?”而淩遊問這話的時候,他也猜到了對方是認識自己的,因為剛剛這人就差一點就脫口而出淩書記了。
見淩遊有所迴應,那人隨即便快步上前說道:“淩老闆你好,我是唐總的司機,您是要去瑞湖吧?唐總特地吩咐我在這等著您,讓我送您過去。”
淩遊想了一下,然後立馬就想到了昨晚那個民營企業家協會的會長唐寶龍,隨後淩遊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司機,隻見對方的頭髮被擠壓的變形,臉上也是油光滿面,身上的衣褲更是滿是褶皺,就猜到了對方昨晚肯定是跟著鄭廣平的車來到的省賓館,並且在外面的車裡等了自己一夜。
這時,出租車司機不耐煩的問道:“還走不走了?”
淩遊回頭對出租車司機抬了下手抱歉道:“不好意思師傅,您稍等一分鐘。”
說罷,淩遊才轉頭看了過去,對著那個唐寶龍的司機說道:“麻煩你轉達唐總,好意淩遊心領了,可就不麻煩了。”
說著,還沒等司機再次開口,淩遊又說道:“昨晚辛苦您受累了,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
淩遊前半句話表達的是面子上對唐寶龍的謝意,可後半句話裡的“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是與司機說的,可同時也是淩遊要對唐寶龍說的。
隻是經過這一件事,淩遊便大致對唐寶龍的為人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此人的城府之深不可小覷,並且他是在押寶,而這個寶,唐寶龍自然不是押給自己的,畢竟自己的真實情況,還不是這個吉山省的商人能夠輕易在第一時間就得知的,他押的,是那個年僅四十歲中旬的年輕副省長,是那個有望衝擊吉山省一二把手之位的鄭廣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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