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聽張波問道:“三月二十二日上午十點鐘,你在什麼地方?”
淩遊心道,你們都把時間精確的這麼準了,這不明知故問呢嗎,但還是說道:“縣委。”
“和誰在一起。”張波一邊看著旁邊的警察記錄一邊又問道。
淩遊仰了仰頭:“縣委趙成剛書記。”
張波接著問道:“都談了些什麼?”
淩遊攤了攤被手銬銬住的手:“你說縣委書記找鎮長談話,能談些什麼?無非就是工作的事情。”
張波拍了拍桌子:“淩遊,我勸你認真回答問題,談話的內容是什麼?”
淩遊聞言,心道你要聽內容,那我就給你講內容,於是淩遊便將農業改革和農村振興的基本方針和政策以及水果種植和畜牧養殖的一些專業話題,像撒豆子一般的全都講了一遍,這枯燥無味的發言,聽的張波和玻璃窗後的龐大佑眉頭都逐漸皺成一個川字,而那兩名警察甚至都開始打起了瞌睡,最慘的莫過於記筆錄的那名年輕警察,他已經感覺自己現在是在開會記會議紀要啦。手裡的筆也完全跟不上淩遊的嘴。
直到記了整整三大篇後,張波一拍桌子,把正在記筆錄的那名警察和玻璃窗後打瞌睡的兩名警察都嚇了一激靈,瞬間就又打起了精神。
“淩遊,你少耍花招,我問你,趙成剛書記的死,是不是你迫害且預謀的?”
淩遊緩緩睜開眼睛,頂著強光說道:“張隊長,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能信口開河啊。”
那張波隨後拿出一盤錄像帶,走到了牆邊的電視機前,將錄像帶放了進去,隨機就出現了縣委大院裡的一幕監控視頻。
張波指著電視機說道:“監控畫面明確表示,你剛從趙書記辦公室出來下樓後,趙書記就墜樓了,而且在墜樓後的第一時間,你也是第一個跑到他身邊的。我問你,你是何目的?是不是去確認趙書記是否真正的死亡,如果沒有,你就會采取下一步的措施,將趙書記再次置於死地?”
淩遊聽著張波的話,不禁笑出了聲音,然後說道:“張隊長,你當警察真是屈才了,你應該去當導演的,這種無厘頭的猜測,也虧你想的出來。”
張波關掉電視機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又拍了拍桌子喝道:“淩遊,你嚴肅點。”
而此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在柳山鎮派出所裡,黃國濤和胡翔等人正盯著鎮裡路口的監控回放一幀幀的看著,直到看到夜裡兩點多的時候,兩輛商務車駛進柳山鎮並停到了淩遊樓下的時候,大家呼吸都停了,死死的盯著監控畫面,直到看見十來名警察下車後,不到二十分鐘,就將淩遊反銬著手銬帶下樓的畫面時,大家才明白了真相。
黃國濤直起身叉著腰罵道:“他奶奶的龐大佑,居然搞這一套。”
路遙憤憤的都帶著一絲哭腔了說道:“黃鎮長,我現在就組織村民和鎮裡的同誌去縣裡要人。”
黃國濤看向了路遙喝道:“胡鬨,你還組織村民去縣裡鬨事,你嫌事情還鬨的不夠大啊?”
路遙急切的問道:“那您說怎麼辦嗎?總不能就這麼讓他們把鎮長抓走了吧。”
就當黃國濤想破腦袋在想辦法時,就聽淩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眾人都齊齊看向了李想,李想便趕忙拿了出來,當看到還是剛剛那個京城號碼的來電時,他看了一眼黃國濤,於是趕忙接了起來:“喂!你是哪位?”
而電話對面的周天冬聽到話筒裡傳出來的聲音不是淩遊時,便警惕的問道:“你是誰?淩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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