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個子不算很高,一米七左右,腋下夾著一個手包,手腕上戴著一塊金色勞力士手錶。
來到淩遊的面前之後,此人趕忙伸出戴錶的手欠身道:“淩市長,您好。”
淩遊打量了一眼對方,並沒有和其握手:“你是?”
對方見狀尷尬的收回了手,緊接著連忙在自己的手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了上去:“領導,我叫楊克,是咱們嘉南,漢唐沐浴湯泉會所的老闆。”
淩遊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然後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問道:“楊江濤的父親,對吧?”
楊克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恨鐵不成鋼一般的罵道:“這個小王八犢子,惹了大禍了,都說子不教父之過,這小子之所以混蛋,也是怪我平時太忙,疏於對他的管教。”
淩遊不打算聽楊克的這些話,而是一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不知楊總,跟我車的目的是什麼呢?”
楊克聞言瞥了一眼四周,然後又在手包裡拿出了一張卡,湊近淩遊之後,準備塞進淩遊的口袋裡:“領導,孩子小,不懂事,還請您,高抬貴手。”
淩遊見狀一把抓住了對方手。
楊克見狀連忙低聲說道:“卡裡有一百萬,是單獨孝敬給您的,至於哪個環節,還需要打點,您隨時開口,隻要您說個數,砸鍋賣鐵,我都拿。”
淩遊抓著楊克的手推了回去,然後冷聲說道:“楊總,這是行賄啊。”
楊克見狀又將卡往淩遊這邊推了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怎麼能算行賄呢,我不求别的,我知道那個小癟犢子這次的事不小,我就求您放他一馬,拘留個十天半個月的,我都接受,可真要是給整成個刑事案子,背上案底,那這孩子,一輩子可都毀了呀。”
淩遊用力的甩開了楊克的手,隨即說道:“你家孩子毀了你怕,可那些被他傷害的孩子呢?那個被他逼的跳樓的女孩,現在走路都不利索,以後無論是工作還是結婚,都備受影響,她沒有被毀嗎?那個被你家孩子LJ的小姑娘,就此退學,現在躲在家裡整日的不出門,自殺過三次,被搶救回了三次,現在母親辭了工作,在家裡陪著女兒,生怕她再有個好歹,她沒有被毀嗎?她的家庭沒有被毀嗎?還有那些被你家孩子毆打淩辱的孩子們,他們肉體上的傷好了,可心靈上的傷,誰來給他們治?誰能給他們治?”
淩遊憤恨的盯著楊克:“你自己還知道什麼是子不教父之過呢?你要是從他第一次做壞事,就讓他受到嚴懲,也不會讓他釀成如今的種種禍端,你覺得,錢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就是因為你給他灌輸了這種思想,他才會肆無忌憚的沒了做人的底線,他認為自己老子的錢,能幫他解決所有,他錯了,你更錯了。”
說罷,淩遊雙手叉著腰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對楊克說道:“我就全當你是愛子心切,行賄的行為,你不予以追究,但楊江濤的問題,市裡必將嚴處到底,不為别的,就為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孩子,他也應該得到他該有的懲罰。”
說罷,淩遊與鐵山轉身上車,離開了此地,隻留下拿著那張銀行卡,雙眼無助的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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