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聞言笑著回道:“不是已經說過對不起了嘛,怎麼還再講呢,大家都是同誌,都是兄弟,沒有誰對不起誰的。”
石一飛聽後搖了搖頭:“之前的對不起,是一名下屬,對上級說的;這句對不起,是一個烈士的兒子,對另一個烈士的兒子說的。”
白南知聞言漸漸收回了笑容,然後伸手拍在了石一飛的肩膀上捏了捏,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片刻後,就聽白南知說道:“我已經和領導小組上報了你的調任申請,回來吧,回到掃黑辦來吧。”
石一飛聽了這話,有些驚訝:“我,我真的還能回去嗎?”
白南知聞言一笑:“怎麼不能回?你是個優秀的警察,一直都是。”
石一飛聽了此話,左右看了看,然後端起桌上的水杯對白南知說道:“白組長,啥也不說了,我敬你。”
白南知聞言也端起了水杯:“好,我也敬你,等咱們的任務勝利了,等石凱大哥好起來了,咱們一起,把酒言歡。”
“好,乾。”
“乾。”
陪著石一飛一直聊到天色漸黑,白南知這才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的白南知,直接打了個車,就回了局長樓小區。
可就在他下車朝家裡走去的時候,總覺得身邊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般,身後也像是有一雙腳,在和自己的腳步重疊著走。
白南知雖說年輕,可卻很細心,這兩年跟在淩遊的身邊,也對一些外物更加的警覺,尤其是從警之後,那種莫名的第六感很強烈,所以此時的他,越走越發慌,心跳都加速了起來。
左右看了看,見四周並沒有人影,但白南知也沒敢輕舉妄動,隻是一點點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朝家中走了回去。
快步跑到了樓上,拿著鑰匙緊張的打開了門鎖之後,一進去,白南知便看見了此時正站在沙發邊舉著一對啞鈴的鐵山。
鐵山見到白南知慌慌張張的模樣,便笑著打趣道:“怎麼著?讓狗攆了?”
白南知聞言表情凝重的低頭想了想,打算再回憶一下自己剛剛的感覺,可最後,他還是篤定道:“鐵哥,我剛剛回來,感覺小區裡有人跟著我。”
鐵山一聽這話,先是以為白南知在開玩笑,於是便舉著啞鈴笑道:“難道還能是哪個變態看上了你這個小白臉了不成。”
可就在鐵山話音剛落之後,頓時也眉頭一皺,隨即立即放下了手裡的啞鈴,跑到了窗邊,扶起窗邊的望遠鏡在小區裡看了起來:“關燈。”
這段時間以來,鐵山和白南知經常在一起,玩笑開的多了,他就下意識的把剛剛白南知的反應當成了玩笑,可很快,他骨子裡的警覺,就意識到了不對,於是迅速通過望遠鏡,在小區裡搜尋著一切可疑的事物和影子。
白南知聽了鐵山的話,立即關上了門旁牆上的燈光開關,也走到了窗邊,並且將窗簾拉上了一半,然後同樣站在窗邊對著樓下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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