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淩遊抬手看了看錶:“八點半之前,我要結果。”
放下手之後,淩遊看向了顧楠身邊的薛鬆:“薛隊,沒壓力吧?”
薛鬆聞言先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顧楠,然後就聽顧楠說道:“你看我做什麼?局長問你話呢。”
薛鬆聽後,立馬朝淩遊立正道:“沒壓力,局長。”
淩遊點了點頭:“辛苦了。”
隨後,淩遊看向了顧楠,二人四目相對,顧楠便看出了淩遊的意思,於是對薛鬆說道:“你去忙你的吧。”
然後便跟著淩遊朝沒人的地方走了幾步。
眾人也看的出,兩位領導要私語幾句,所以也沒有人跟著,但鐵山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於是跟上了兩步,始終和淩遊保持著五六步的距離,而在路過白南知的時候,就見白南知對鐵山悄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眼神中滿是佩服,鐵山見狀對白南知回了個笑容,然後便不再看他,而是警惕的盯著淩遊的四周,包括淩遊身邊的顧楠。
淩遊和顧楠走出了幾步之後,這才站穩了腳步。
就聽淩遊問道:“顧局覺得,這像是什麼人乾的?”
顧楠聞言低眉沉吟了兩秒,然後抬頭問道:“局長覺得,他們有幕後之人?”
淩遊聞言笑了笑,然後表情有了一絲微微的變化,眼神突然淩厲了三分:“顧楠同誌,我對你印象不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行為,很掉分的。”
顧楠聞聽此言,看向了淩遊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二人四目相對,他這個十幾年的老刑警,竟然有一種在淩遊的氣場之下,輸了陣仗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直到許久之後,顧楠才想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
因為自己身上的氣,是警的氣,而淩遊身上的氣,則是官的氣,是那種居高臨下,在政壇‘廝殺’過的領導氣。
臉上暴露了些許微表情之後,顧楠用笑容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淩遊也瞬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逐漸和緩了回來。
而就是這一瞬間的交鋒,讓顧楠對淩遊有了一個新的認知,所以也不妨對淩遊可以先試探著接近一下。
“局長,您心中有答案的,而且,我沒說錯的話,咱們倆的心裡,是一個答案。”顧楠像是說了什麼,可又像是沒說什麼,但隻有淩遊明白,顧楠這個時候,能對自己這麼說,就已經是說了很多了。
他沒有顧楠那麼多的顧慮,同時,他也希望用自己的打開天窗說亮話,換來顧楠的敞開心扉。
於是就聽淩遊說道:“我剛剛上任,就能出這麼大手筆,想要和我交個朋友的,估計也就隻有那位大名鼎鼎的羅七了吧?”
别人稱呼羅昶,無論是尊敬還是畏懼,都喚一聲七爺,可在淩遊這裡,‘爺’這個字眼,太過重要,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自己喚一聲爺的,更何況,自己作為一名國家乾部,還不至於在一個早就人儘皆知且臭名昭著的惡勢力面前輸了陣勢,所以便十分輕蔑的喚他一聲羅七。
可就是這一聲羅七,讓顧楠聽得心裡十分的受意,於是就聽他哈哈一笑道:“我就說嘛,我和局長您,是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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