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會後您和我說完這個問題之後,我就已經把這幾個學校的校長都叫到局了批評過了,也讓他們重新稽覈這件事了,但話說回來,這錢都放下去了,也不能收回來啊。”戴春望一臉苦相。m.
蘇紅星聞言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然後抬起頭看向了戴春望,將手裡的材料一把扔到了桌子上,給戴春望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老戴,那你這是什麼意思?”蘇紅星盯著戴春望問道。
戴春望哪還敢說話了,推了推眼鏡底下了頭。
就聽蘇紅星十分不快的說道:“老戴啊,我看在你和我嶽父曾經一個學校當老師,小三十年的交情上,我才把你請過來,讓你自己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出來,你别不知好歹。”
說著,蘇紅星在桌上拿起煙盒點了一支菸,吐出一縷煙霧之後接著說道:“咱們淩書記是什麼脾氣,你應該知道,我給你機會,你别和我搞那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以為現在是以前呢?凡事有個原諒,縣裡各局委辦的一二把手下去的不少了,也不多你一個。”
聽到這話,戴春望才覺得有些慌了,他來的時候,就是打定了蘇紅星不能把他怎麼樣的注意來的,這戴春望和蘇紅星的嶽父算是半個師生關係,當年戴春望剛到陵安縣第一實驗高中上班的時候,就是蘇紅星的嶽父帶的他。
而昨天戴春望在會後接到段春亮向他傳達的蘇紅星要見他的訊息時,就猜到了這個助貧補助出事了,於是當晚回家之後,就拎著酒去了蘇紅星的嶽父家,一口一個方老師的叫著。
蘇紅星的嶽父也是實在礙於臉面,在戴春望的連番攻勢加掉淚柱子的可憐模樣下,這才給蘇紅星打了個電話。
蘇紅星是尊重他嶽父的,換了别人,他還真不一定給這個面子,所以今天才打算給戴春望一個機會,讓他過來,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先對這件事談談想法,並且瞭解一下,他對此事是不是插手了。
但現在戴春望的狀態,蘇紅星很不滿意,淩遊對此已經表明瞭自己的態度,蘇紅星自然清楚淩遊是要嚴辦此事的,可你戴春望現在拿出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難道還真以為我蘇紅星能保住你呢?
戴春望此刻也在心裡盤算了起來,因為他看蘇紅星的態度,好像並不是能善罷甘休的,於是這才想了想之後開口說道:“縣長,我隻能說,這筆錢,每一分每一毛,都撥到了學生和學生家長的手裡,我是什麼樣的人,方老師最清楚,這些年來,我對金錢沒什麼概念,我當老師的時候,沒收過學生家長的錢,當校長的時候,沒收過老師的錢,當局長了,更沒收過校長的錢,一生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蘇紅星一聽,火就更大了,直接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戴春望,你少在這和我打太極,繞彎子,避重就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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