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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度假區這個項目，王家主導，這場競標會能開始，就代表傅南州已經和王雅達成意向，速度挺快。”

車內，傅修北接通一個電話，聲音沒有溫度。

“她人在濱城，短時間卻能做到這麼多事，沒有人幫助，我不信。”

“告訴整個行業，這個項目，不是雲城主導，也不是鼎力主導，更不是王雅主導，是我主導！”

“怕有議論？我理解，得罪人的事麼，誰都不想乾，你告訴他，一般情況下我不上手段，一旦上了，希望他承受得住——”

一通電話打下來，黃瑤在一旁聽著，下意識放輕呼吸。

傅修北顯然動了怒，一直到競標會結束至今，怒氣仍未消散，甚至更重。

好不容易電話掛斷，黃瑤當即送上餐食，“您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這樣對胃不好。”

傅修北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他的視線從餐盒落在窗外熙攘的人群中，

車速比腳步快，他早已到達青雲山，外面便是供奉香火的寺廟，人來人往，就在這時，他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人群中，鎮定安靜。

這種氣質除了黎歌沒有第二個人。

但她正注視著另一個人。

杭蕭燒了兩柱香，虔誠拜過，插在香爐裡。

“程旬要是知道你這麼上心，肯定樂開了花，今年不給他介紹個對象都不合適吧。”

黎歌打趣。

“他還要我求簽呢。”

兩人朝求簽處走去，黎歌有些不在狀態，看了眼四周的人群，並沒有看見傅修北的身影。

她悄悄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杭蕭已經在師傅面前坐下。

“報一下生辰八字。”

周圍嘈雜，黎歌隻聽見電話裡的冰冷女聲“您撥通的電話無人接聽”，忽略了杭蕭的聲音，隻隱隱覺得他報的生辰八字有些耳熟。

沒來得及細問，杭蕭已經抽了簽，面色微變。

師傅接過，“風雲致雨落洋洋，天災時氣必有傷，命內此事不順當，艱難曲折終成雙。”

“下下簽？”

“莫急，這個簽文的意思是，你和心上人之間要經曆一些風雨磨難，還有一些外界輿論的壓力，認命不如改命，如果堅持到底，也並非沒有好結果。”

不是什麼好簽，黎歌笑了，“程旬還有這麼坎坷的愛情啊。”

杭蕭卻似乎隻聽見了後半句，“認命不如改命，還是有得救。”

師傅卻不讚同，“佛教裡把這叫做孽緣，是前世修了不好的因，才會有今生的果，不如換個人，更輕鬆順當。”

黎歌也不知道杭蕭聽沒聽進去，她找了個藉口說進財神廟看看，快速走了。

她沒聽見他的回答：“師傅，我不換。”

黎歌有一種不太好的直覺，一邊繼續給傅修北打電話，一邊快速跑到另一頭安靜的地方，敲字發訊息。

這裡有一棵巨大的許願樹，圍了一些男男女女，她一個人站在這裡，格外突兀。

電話終於接通——

“傅修北，你怎麼不接呢？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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