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昭當即指著宮門的方向:“顧長寧出爾反爾,說好的停戰,卻又奪我辰國朱港,這樣的皇帝,不如早點滅國了吧,免得成為眾生禍害。”
陳清棠冷笑了一聲,提了提裙襬,往拓跋昭那走前了一步:“當年皇上不過十歲,被送往辰國為質時,你們辰國皇室又是如何允諾我燕國的?”
拓跋昭眉頭一皺,目光犀利地再次看向陳清棠。
陳清棠接著說道:“辰國保證,十年不再犯我西關邊境,保持兩國友好來往,可皇上為質這十年,我燕國戰死了將近二十萬士兵,就因為你們辰國人不守信用,至我燕國將士傷亡慘重,如今輪到你們辰國送質子到燕國,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深還至其人之道,你們守不住的承諾,憑什麼也讓别人守著。”
她字字句句清晰響亮,令宮門前來來往往的大臣們,紛紛停下腳步看向陳清棠這邊。
這麼無恥不要臉的話,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妥,反之,對陳清棠所言,暗歎大讚。
可當事人拓跋昭卻被陳清棠的話氣的面目猙獰。
她指著陳清棠怒罵道:“你這賤人,膽敢這般與本公主說話,看本公主不撕爛你的嘴……”
拓跋昭被刺激到了,猛地撲向陳清棠。
四周的侍衛和婢女們皆是驚呼瞪眼,與此同時,剛從宮門裡走出來的賀遠洲也正好看到這一幕,他迅速衝向拓跋昭,企圖攔下拓跋昭的惡行。
然而,就在賀遠舟快臨近拓跋昭時,陳清棠先出手一巴掌打在拓跋昭的臉上。
拓跋昭一個踉蹌,被打得原地轉了幾圈後,便重重跌坐在地上,根本不是陳清棠的對手。
不,應該說,在地上爬了六天六夜不曾進一滴米水的拓跋昭,虛弱到不堪一擊,連陳清棠這樣文雅的夫人,都可以捏死她。
這也讓拓跋昭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燕國,人人可欺。
這就是顧長寧想讓她嘗的苦頭,顧長寧對她的報複。
想到這,拓跋昭笑了。
她乾脆躺在地上,“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顧長寧,你曾經跟本公主說過,你終有一日也會讓本公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你做到了,哈哈哈哈……”
陳清棠看她“哈哈”大笑,漠然的從她身旁走過。
拓跋昭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坐起身,對陳清棠說:“祝你守一輩子,祝你夫君在黃泉路等你。”
這一次,陳清棠沒有再停下腳步,而是在拓跋昭幾近癲狂瘋魔的笑聲中,走入皇宮。
賀遠舟惡狠狠地瞪看拓跋昭,轉身,又快步折返回皇宮,隻是這一次,他不是去議政殿,而是追著陳清棠的腳步去的。
“陳夫人。”
陳清棠聽到後面的呼喚聲,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見賀遠舟朝自己這邊走來,陳清棠神色淡淡的迴應他:“賀大人何事?”
“我……”他抬頭看了眼陳清棠身旁的婢女。
陳清棠看他吱吱唔唔,道:“不如直說。”
“我是想問陳夫人,謝將軍已戰死半年,你是打算為他守一輩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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