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過分在意俞嵐的存在了,又甩了甩腦袋裡雜亂的思緒。
輕霧回了主臥,莫南澤跟在她身後。
她拿了睡衣,進入衛生間。
卸妝洗漱,還把頭髮也洗了。
40分鐘後,輕霧用毛巾包著一頭長髮走出來。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看向莫南澤。
他還沒睡,坐在床沿邊,壓低腰身,雙手扶額。
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他身上透著一股陰鬱的冷氣場,周身籠罩在陰霾裡,有種鬱鬱寡歡的感覺。
聽到腳步聲,他直起腰,看向輕霧。
她的眼神立刻閃躲,走到梳妝檯坐下,拿起上面的護膚霜塗抹著臉蛋。
莫南澤眉頭微微一皺,“這麼晚了,怎麼還洗頭?”
輕霧沒回話。
他走進衛生間,從裡面拿出吹風筒,通上電,來到她身後,一言不發地解開她的毛巾。
輕霧見他要給自己吹頭髮,急忙伸手去拿他的吹風機,“我自己來就可以,給我吧。”
莫南澤握得很緊,沒有鬆開的意思。
她的手碰到莫南澤的手背。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男人的手很冰涼。
以前的他,無論何時何地,手都是暖乎乎的。
他的手為什麼這麼涼?
是他穿著單薄,在門外等了她很久,也凍了很久嗎?
他不像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男人,是故意不穿外套,故意站在寒冬的夜裡折磨自己嗎?
莫南澤輕輕地扯開她的手,開啟吹風機,溫柔的動作托其她的縷縷長髮,認真地吹著。
吹風機是靜音的,幾乎沒有什麼噪音。
輕霧沒再拒絕,拿起護手霜揉搓雙手,透過鏡子瞄到男人的臉色。
他垂眸,非常認真地給她吹頭髮。
他心事重重,感覺很憂傷。
良久,他輕聲問,“以後晚歸,能發資訊告訴我一聲嗎?”
輕霧張嘴想要接話,欲言又止地抿上唇,最後什麼也沒說。
在莫南澤聽來,沉默代表著拒絕。
他現在每分每秒都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深怕有一天,她再出事了。
更怕她的心冷硬起來,帶著兒子離他而去,再也不回來了。
隻要一想到會失去她,他的心就像被火燒著,灼痛難忍,感覺現在的自己像瘋子一般,無時無刻都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他無比渴望,像以前那樣,愛她的這份感情,能得到迴應。
哪怕隻是跟他說說話。
他也知足了。
頭髮吹乾之後,莫南澤拔了插頭,輕聲細語說,“頭髮的溫度有點高,等會再睡。”
輕霧拿起梳子,輕輕梳著頭,沒回話。
莫南澤就站在她身後,拿著吹風機,靜靜看著她俏麗的容顏。
她生完孩子後,本來就嬰兒肥的臉蛋,白裡透紅,肉嘟嘟的感覺,有種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稚嫩。
莫南澤把吹風筒放到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輕霧已經躺在床上,背對著他,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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