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賀蘭殷被她冒犯的言語刺激到了,一把拽開她,就匆匆走人了。
他紅著臉,氣息粗重,像是落荒而逃。
比之馮潤生,也不遑多讓。
桑寧見把人噁心走了,樂嗬得不行:搞半天,一群小雛雞!
白瞎了她的演技!
她累死了,往床上一躺,蓋上被子,開始喊人:“綠枝,綠枝——”
綠枝去端藥了。
也是倒黴,剛端來藥,就跟匆匆出來的皇帝撞上了。還好她重心穩當,忙後退兩步,沒弄灑了藥。
“陛下萬安。”
綠枝小心翼翼行禮。
賀蘭殷掃過去,眯起了眼:“這是什麼藥?”
綠枝小聲回道:“安神藥。”
“風雀儀開的?”
“是。”
“她也配?”
賀蘭殷冷聲說:“從今天起,不許她喝藥!”
他殺不了她,索性讓她病死好了。
看她那樣,一時半會死不了,也能吃些苦頭。
他是真陰損。
綠枝嚇得直接跪了:“陛下開恩。娘娘身體病弱,不喝藥不行的。陛下開恩啊。”
賀蘭殷沒開恩,下了這個命令後,就甩袖走人了。
殿外值守的士兵聽了皇帝的話,直接上前從綠枝手裡搶了藥碗。
“砰!”
藥碗瞬間四分五裂。
藥汁濺得四處都是。
綠枝看沒了藥,又氣又慌,一時急得直哭:“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娘娘!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罪魁禍首賀蘭殷覺得桑寧才是欺人太甚!
她竟然敢褻瀆龍體!
真是該死!
他回了寢殿,躺到床上,胸口劇烈欺負著,哪怕過去很久,皮膚上似乎還殘留著妖妃唇齒貼上來的觸感。
熱熱癢癢。
酥酥麻麻。
從腰腹的皮膚一直蔓延全身。
他如火在燒,熱汗淋漓,隱忍得想殺人。
都怪那個妖妃!
他從前從不這樣!
太監總管王誠一旁守夜,見新帝仰面躺著,呼吸粗重,俊美逼人的臉都是汗水,顯然是動了情、欲,便試探著問:“陛下,要不要奴才尋幾個貌美清白的宮婢來伺候?”
這皇宮之中最不缺美人了。
當然,像妖妃那樣的絕色,怕是難以尋到了。
“滾!”
賀蘭殷言簡意賅一個字。
他現在視女色如蛇蠍,怎麼可能去寵幸女人?
沒錯,少年天子正自己跟自己賭氣,把這場來勢洶洶的情、欲視做一場磨難、一場挑戰,而他從不懼怕挑戰。
他勢要降服色、欲這頭猛獸。
當然,他成功了。
代價是夜裡做了一場又一場不可言說的夢,地點、場景、姿勢換了又換,就是人沒換,直折騰得他到天矇矇亮才睡去了。
桑寧也是天矇矇亮才睡去了。
不過,她沒睡好,不是做了什麼帶顏色的夢,而是沒喝藥。
因為皇帝下令不許她喝藥,果然,她是沒藥喝了,隻能忍著病痛之苦,生生被病痛折磨到精力枯竭,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又是天黑了。
說來,她是餓醒的。
又餓又渴,昏睡一天,依舊疲乏的厲害。
“綠枝,綠枝——”
她蹙著眉頭,掙紮著想從床榻上起來,沒成功,身體虛弱的沒一點力氣了。
這病弱的身體如同八十老朽,沉重的厲害。
“哪裡不舒服?”
耳邊傳來清潤好聽的男音。
桑寧聞聲看去,很是驚訝:“怎、怎麼是你?”
風雀儀笑了:“你想是誰?”
桑寧如實說:“我想是馮潤生。”
人善被人欺。
她柿子挑軟的捏,就想欺負馮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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