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是姑臧縣縣令柳文傑之子柳洛塵,排行老二,可以叫我柳家二郎。”柳洛塵不卑不亢,拱手一禮。
這倒替吳亦浩解了圍,吳興暗自點頭,沒想到柳家二郎小小年紀,如此謙卑有禮。
“柳二郎?姑臧縣縣令是姓柳嗎?我怎麼沒印象?”湖綠衣衫公子問道。
“是今日新上任的。”墨色衣衫的公子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是的,我們昨日才從江南來到涼州,今日是我爹上任的第一天。”柳洛塵頗感自豪。
“你身上這料子是江南當下時興的嗎?”湖綠色長衫的公子上下打量著柳洛塵的衣著,出言奚落。
他真不知道這個愣頭青是哪裡來的自信,衣著樸素成這般,竟還如此有底氣,真是少見!
墨色衣衫公子臉上浮現一抹嘲弄之色。
柳洛塵倒是沒聽出話裡的奚落之意,他低頭瞅了眼身上的青色長袍,摸了摸這粗布料子,“時不時興倒不重要,但這長袍是我母親親手縫製的,世間僅此一件。慈母手中線,對我來說最為珍貴。”
此話一出,墨色衣衫公子收起了笑意,湖綠色長衫公子也悻悻地閉上了嘴。
本是想看柳洛塵窘迫出醜的樣子,沒想到竟被他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這愣頭青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聽完柳洛塵的回答後,月白衣衫公子倒是笑了起來,讚賞地衝柳洛塵點點頭。
吳興倒是細細打量起柳洛塵,年紀輕輕,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生性純良忠厚,日後必有出息。
“舅舅該上值了吧?你公務繁忙,不必操心我們。我們今日隻是恰巧路過,來貴府討口水喝。”湖綠色衣衫公子笑著衝吳興拱了拱手。
吳興識趣地退下了,他確實該上值了,手上還有一堆事務沒處理完。這裡有浩哥兒陪著,柳家二郎也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就讓他們幾個少年郎自己聊吧。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幾位兄台尊姓大名。”柳洛塵謙卑有禮,單從這幾位貴公子的儀表穿著上就能得知,肯定非富即貴。
月白色衣衫公子率先開口,他指了指墨色衣衫公子,說道:“他叫程清歌,字夜笙,你叫他笙哥兒即可。”
程清歌一臉不滿,“别叫我小名!”
“夜笙,夜笙,野生……野生?”湖綠色長衫公子喃喃自語,隨即開懷大笑。
程清歌瞪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唐子寒,惱怒道:“唐五郎,你再喊我小名,就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唐子寒連忙閉上嘴,程清歌要是真惱起來,可是誰都不怕的,還是不招惹他為好。
程清歌指著唐五郎,“這個話最多的,名叫唐子寒,行五,叫他唐五郎。他是吳知州的外甥。”
唐子寒立馬轉移話題,指著月白色衣衫公子身後站的,那位身著窄袖騎裝的公子,“他叫段翊,他的武功可是最厲害的,也是最年長的。”
段翊衝柳洛塵微笑著點了點頭,段翊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他身材修長高大,劍眉斜飛,目光清朗,給人一種氣宇軒昂的感覺。
如今還不知月白色衣衫公子的名諱,柳洛塵看向月白衣衫公子,程清歌和唐子寒也一同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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