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傑垂著頭,也原地不動,並沒有和鄭濤江以及眾官吏同流合汙。
“鄭濤江,你好大的膽子!”程清歌抽出紅纓槍,直指鄭濤江的眉心。
他渾身散發出殺戮之意,令人不敢直視,“别以為本世子不敢殺你!”
“世子爺,有話好好說……”鄭濤江聲音微顫。
這程世子囂張跋扈慣了,他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唉!真是惹誰不好,非得讓自己去惹他?但是主子下得命令,又不敢不從。
“好好說?本世子說得還不夠清楚嗎?王爺若耽誤了醫治良機,你擔待的起嗎?快給本世子讓開!”程清歌的那雙黑眸快要冒出火花,令人不寒而栗。
鄭濤江雖然不敢直視程清歌的冷眸,但彷彿是下定了決心,那肥胖的身子仍紋絲不動跪在原地,擋住戎車的去路。
鄭濤江身後的眾官吏們,也都戰戰兢兢地跪在原地,大氣不敢喘。
程清歌鳳眸微眯,提起手中的紅纓槍,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意。
眨眼間,鄭濤江頭頂戴的官帽,被程清歌手中的長槍挑得七丈高,又從空中落下,滾落到不遠處的草叢裡。
鄭濤江隻覺得頭頂一陣冷風掠過,還以為自己的腦袋要搬家了。
他雙手抱頭,嚇得嚎啕大叫起來,“啊!”
眾官吏大部分都是文官,何時見過這種場面?被嚇得頭皮發怵,雙腿發軟。
“你若再不讓開,你的頭顱就形同此帽。”程清歌眼神冷厲,手中的長槍指了指草叢裡靜靜躺著的官帽。
鄭濤江面如死灰,摸了摸自己的項上人頭,還好腦袋沒有搬家,真是虛驚一場。
鄭濤江的這副醜態被眾人看在眼裡,他隻覺得自己顏面儘失,索性就豁出去了,“世子,恕下官難以從命!要殺要剮,世子請便!今日下官隻想求見王爺一面,還請王爺體諒下官們的關切之心!”
“請王爺體諒下官們的關切之心!”眾官吏也齊聲附和道。
程清歌臉色沉了下來,這鄭濤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那今天自己就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這涼州城裡究竟是誰說了算!
程清歌起了殺心,再次揚起長槍。
這時,戎車內傳來千淩昱虛弱的聲音,“夜笙,不可……”
程清歌收起紅纓槍,轉眸看向戎車,抱拳道:“王爺。”
“下官拜見王爺。”鄭濤江及眾官吏們連忙行禮。
戎車上的帷幔被人從裡掀開,那原本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沾染著血跡,指尖微微顫抖。
掌心之中更是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那傷口還淌著鮮血,那抹血紅刺痛了所有人的雙眼。
鮮血順著指尖滑落,浸濕了手中的金色帷幔,瞬間帷幔的金黃色變成了深紅色。
鄭濤江那抹探究的目光,緊緊盯著戎車上的帷幔,想穿過帷幔的縫隙看清車內的景象。
“免禮……”千淩昱那修長的手指伸出帷幔,衝眾官吏微微一勾,指尖的鮮血滴答滴答地流淌在戎車上。
“本王……”千淩昱氣若遊絲,話還沒說完,緊接著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帷幔後傳來。
眾官吏的頭垂得更低了,隻覺得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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