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一時答不上來,百口莫辯,“我隻是進來歇腳,這些衣物首飾都不是我的,是我偷拿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般好騙?還不快從實招來!”黑衣人厲聲喝道。
丁香嚇得一個激靈,心裡那個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些金銀首飾她還沒捂熱,平白引來如此禍端!
“我真不是楚王妃的母親,我是她的嬸孃……”
黑衣人根本不信丁香的話,以為她是故意混淆視聽,“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敢抵賴!”
丁香欲哭無淚,衝林沅和王嫻吼道:“你們兩個倒是說話呀!都啞巴了!”
她們二人這才反應過來,王嫻結結巴巴地說:“她……她不是柳魏氏,她是……是我婆母。”
“好漢,你都聽到她說的話了?我真不是王妃的母親!這下你總該信了?”
“我信……”黑衣人話鋒一轉,“傻子才信你們的鬼話!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矇混過關?真當我是傻了不成?尒説書網
你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也無妨,總之你休想活著出去。”
丁香心裡咯噔一聲,隻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淚流滿臉,哀求道:“求求好漢莫要我的性命,這些金銀首飾都給你,隻要你肯放了我!哪怕把她們兩個美嬌娘給你當妾、當通房都行!”
“你在胡說什麼!”林沅惱羞成怒,啐了她一口。
“我看你是失心瘋了!”王嫻心寒不已。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婆母為了保命,會說出這種混賬話來!
自己可是她的兒媳,她怎能把自己送給别的男子為妾?真是奇恥大辱!
既然她不仁,就休怪自己不義。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能放過你?”
黑衣人更加確信丁香和王嫻並非是婆媳,哪兒有當婆婆的,願把兒媳拱手相讓給别的男子?簡直聞所未聞。
“對!不能放過她!”王嫻抬起頭,斬釘截鐵道:“她就是我二伯孃柳魏氏!也是王妃的親生母親!你們千萬不能把她放了!”
黑衣人滿意點頭,立即下令將丁香捆綁起來帶走。
丁香扭動著身子,衝王嫻破口大罵,“你個小蹄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竟敢坑害我!你個殺千刀的小賤人!”
王嫻别過頭去,默不作聲,心裡無比痛快!
林沅一邊暗罵丁香活該,罪有應得,一邊佩服王嫻如此豁得出去,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黑衣人扭送著丁香往外走。
丁香眸光掃向床邊,心有不甘,嚷嚷道:“為何隻抓我自己?這裡又不止我一人!”
她把所有的怨氣都怪到邵佩的頭上,若不是她帶自己來二房的莊子上歇腳,怎會遇上這種禍事?
自己從未沾過二房的光,還被二房連累,被人誤以為是魏雲錦,真是晦氣!
若不是大嫂讓自己躲在櫃子裡,哪兒能被這幫刺客輕而易舉地抓住?
結果大嫂倒好,躲在床底下獨善其身,自己反被抓了。
黑衣人拍了拍腦門,差點忘了,還有楚王妃的舅母!能多抓一個是一個,一個都不能放過!
丁香拚命地衝黑衣人使眼色,示意床底下有人,她天真的以為黑衣人因此能夠放自己一馬。
躲在床底下的邵佩心頭一震,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暗罵丁香這個蠢貨,膽敢出賣自己!
她哆嗦著身子,雙手合十,暗自祈禱,默唸菩薩保佑。
直到床前出現一雙男子穿的黑靴子,她才知道自己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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