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雨下太大,你在家中等我。”千淩昱放心不下柳雨璃,“至於别的,就交給本王吧。”
柳雨璃自顧自地披上蓑衣,執意要去,“我必須去!父親是為了我才失蹤的,我在家中豈能坐得住?”
千淩昱自知拗不過她,隻好點頭應下。
他彎身將柳雨璃單手攬在身前,健臂有力的環繞,\"坐穩。\"
低沉的男聲在柳雨璃耳邊響起,令人安心不少。
幾人紛紛上馬,柳洛塵跌跌撞撞地追了出來,“等等我!我也去尋父親!”
“二哥,你……”柳雨璃有些遲疑。
“我已與知意說過了。父親失蹤,我若不去,定會後悔一輩子。”柳洛塵眸光堅定,非去不可。
程清歌雙手一攤,“二癡,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馬上功夫,可有見長?”
“呃……”柳洛塵鄭重其事道:“應該摔不死。”
程清歌無奈一笑,一把將柳洛塵扯到馬背上,“那本世子就勉為其難地與你共乘一騎,你可得扶好了。”
“是……”柳洛塵牢牢地抓住馬鞍,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不敢動彈。
幾人不再耽擱,在眾家眷的注目下,冒著大雨快馬加鞭往鳳鳴山而去。
陰雨天的街道上,人跡寥寥,略顯冷清。
偶有打傘的行人路過,踏著光滑濕亮的青石板路,濺起水珠,倍顯行色匆匆。
一行人馬由遠及近,在雨中疾馳而過,行人紛紛避讓,馬蹄踏過,水花四濺。
臨近南城門,老遠瞧見,城門緊閉,門口有重兵把守。
幾人如風一般,縱馬而至,來到城門前。
眾守衛定神一看,領頭騎在馬上的俊美男子,眉目如畫,容顏皎皎,清貴卓然之中自有曆沙場血戰風霜鐫刻的沉穩銳氣。
一襲玄衣蟒袍彰顯著他那尊貴無比的身份,難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楚親王?
段翊單手持韁,厲聲道:“楚王殿下即刻出城,爾等還不快打開城門?”
“這……”
眾守衛聞言身形一僵,果然是楚王!
再看他懷中的紫衣女子,清麗脫俗,出塵絕豔,定是楚王妃無疑了!
這是怎麼回事?!
眾守衛互相對視一眼,眸底滿是疑惑,楚王妃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這不同尋常的反應始終沒有逃過千淩昱的法眼。
他稍稍動了動身,隻一瞬,猶如泰山壓頂之勢,巨大的壓迫感籠罩在眾人頭頂。
“怎麼,本王的話不管用?”
巡防營參將樊華走上前,拱手道:“屬下奉命封閉城門,防洪防汛。還請王爺莫要為難。”
“奉命?奉誰的命?”程清歌鳳眸一凜。
巡防營是皇上的人,皇上纏綿病榻多日,不問朝政,怎會突然管起封閉城門的小事?其中定有貓膩。
“奉上頭的命。”參將樊華鬍鬚抖動,支吾道。
千淩昱眸光幽冷,“本王不管你奉誰的命令,你現在隻需打開城門,不得有誤。”
“恕難從命。”樊華垂眸,仍擋住去路。
“敬酒不吃吃罰酒。”
千淩昱失去耐性,右手拔出腰間佩劍,直指樊華眉心,刃如秋霜,雨水順著劍鋒滑落,散發出縷縷寒芒。
“既然如此,别怪本王從你的屍身上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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