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寒失笑道:“我本來說不來的,但李掌櫃畢竟跟了我唐家多年,也是個老人了。我就來捧個場,給他長長臉,李掌櫃最愛的就是面子。”
“對了,唐五公子,王爺近日來可還安好?”柳洛塵一臉關切,低聲問道。算日子王爺率軍都已經走了十天了,不知到邊疆了沒。
“嗯,王爺一切都好。算日子,大軍也該到邊疆了。”唐子寒合起摺扇,指了指北邊的方向。
柳洛塵點點頭,“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凱旋而歸的。”
唐子寒爽朗地笑聲傳來,“那是,王爺可是戰無不勝的西涼王。”
“小璃這些日在家都做什麼呢?”唐子寒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可有練習王爺給的字帖?”
“練了,妹妹天天待在書房裡練字。”柳洛塵實誠地回答。
唐子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練了就好。”
“上次多謝唐五公子出手相助,若不是你尋得蘇柔姑娘去指認何書生夫婦,那夫婦二人也不會招的這麼快。”柳洛塵拱手謝道。
“這是小事一樁!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什麼大事。再說了,王爺臨走前,也特意交代過……”唐子寒沒再說下去,王爺臨走前特意交代過,讓自己多幫襯柳家。
柳洛塵倒也機靈,也不再多問,暗歎道:“可惜,真凶卻沒被繩之以法,仍逍遙法外。”
“二郎啊,這世上之事,並不是非黑即白,也是有灰暗面存在的,凡事不可太過較真。若想較真,得憑本事說話。你現下好好唸書,才是正道。”唐子寒拍拍柳洛塵的肩,囑咐道。
“二郎謹記。”柳洛塵驚訝不已,他以為唐子寒整日裡吊兒郎當,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公子,沒想到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
這時,吳亦皓又回到涼亭,滿臉的沮喪,“聽門房的小廝說,沒瞧見南城先生,想必他今日確實是不會來了。”
唐子寒瞧吳亦皓這垂頭喪氣的模樣,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頭,“南城先生,南城先生,不過是個小小舉人而已。能有什麼過人之處,怎麼這般上心?”
“表哥向來不理會文壇之事,自然是沒聽說過南城先生的大名。”吳亦皓揉揉被敲痛的額頭,解釋道:“胸藏千百計,腹中有乾坤,用這句話形容南城先生最合適不過了。”
“若真有你吹噓的這麼高深莫測,那他豈不是成了在世諸葛?”唐子寒不以為然。
話不投機半句多,吳亦皓也不再過多解釋。
在他看來這陶恒確實如同在世諸葛,單從陶恒那篇一言興邦的策論文來看,陶恒看待時事穩準狠,他既有膽識才學,又見解獨到,言語犀利卻令人無可辯駁。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謀士。
“這新娘也娶進門了,本公子也不再湊這熱鬨了。二郎,今兒中午,帶你去雲兮樓嚐嚐新出的菜式,如何?”唐子寒起身,就往涼亭外走去。
“這不太合適吧?”柳洛塵站在原地,哪兒有來參加婚宴,筵席不吃直接走的道理,顯得太不尊重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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