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清歌這聲表嫂沒有白叫,柳雨璃幫他說了不少好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柳清瑤氣消大半,“那陸姑娘呢?你打算如何處置?”
程清歌雙手環胸,“派人帶她醫治,連夜送去漠北。”
“你倒是憐香惜玉。”柳清瑤瞥了他一眼,看向别處。
程清歌看著醋意大發的美嬌娘,心情暢快無比。
瑤兒總是如溫水一般,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的,今日竟然學會動手打人了,真是意外之喜。
“你笑什麼?”柳清瑤看著程清歌那揚起的嘴角,不禁問道。
“沒什麼。”程清歌斂去笑意,扶著柳清瑤坐在軟榻上,揉搓著她的纖纖玉手,“瑤兒今日打人打累了吧?快,好好歇歇。”
柳雨璃忍不住撇嘴,程清歌的想法果然與常人不同,大姐打人,他倒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待柳清瑤喝完安胎藥後安然入睡,程清歌回頭一看,發現柳雨璃正一臉嚴肅地審視著自己。
“看著我做什麼?”程清歌心中犯起嘀咕,這小丫頭準沒好事。
“還請世子移步。”柳雨璃率先走出寢殿,程清歌緊跟其後。
兩人來到廊下,程清歌斜倚著柱子,“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你在外邊有人了?”柳雨璃開門見山問道。
“有人?”程清歌眉毛挑得老高,“指的是女人?”
“廢話,難道還是男人不成?”柳雨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一派胡言!”程清歌臉色一沉,“是不是陸雙在你們面前又胡說了?”
“不是她。”柳雨璃搖頭,又問道:“你上次出遠門去了何處?就連王爺也不知道。”藲夿尛裞網
程清歌眼皮微動,瞬間緊張起來,“是王爺讓你來問我的?”
“不是,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緊張了嗎?”程清歌故作輕鬆。
“你倒是說還是不說?為何要瞞著我們?”柳雨璃猜測道:“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大姐的事了?”
“沒有!”程清歌矢口否認。
“那你為何早出晚歸,心事重重的?出遠門去了何處也不說,大姐很是擔心。”
“瑤兒擔心我?”
“大姐還以為你在外邊有人了,患得患失的,再這樣下去,非得悶出病來不可。”
程清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瑤兒誤會了,隻是這捕風捉影的事,該如何開口?
柳雨璃使出激將法,“若你再不說出實情,那我隻能認為你在外邊有人了,你做了對不起大姐的事。”
程清歌思慮再三,隻好開口,“其實這些日子,我在尋沈瀟然的下落。”
“尋他做什麼?”
“他為了答謝我,告訴我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程清歌環顧四周,低聲道:“他說,先帝的死,與沈丞相,還有皇上都脫不了乾係。至於當年的知情人,除了皇上,也隻有太後孃娘。”
柳雨璃凝眉思索,她記得先帝是突發暴病,撒手人寰。
程太後也曾說過,當年先帝駕崩之時,還未登基的皇上和沈丞相密謀,在寢宮外佈下天羅地網,欲意逼宮謀反。
那時前朝後宮內憂外患,容楚年幼,根基不穩,不過十歲。
先帝臨死前,沒有來得及下發旨意,也沒有繼位詔書,就連口諭也不曾聽說過。
程太後為了明哲保身,便把皇位傳給了皇上,不曾想卻留下了無窮禍患。
先帝走的突然,當時情形嚴峻,程太後别無他法,隻能不得已而為之。
除此之外,誰也沒有深究過先帝的死因,現在想來倒是有些蹊蹺。
柳雨璃突然問道:“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當年我不過九歲,隻知道上樹掏鳥窩,被先生罰站,哪兒懂得這些?”程清歌有些難為情道。
柳雨璃揉了揉眉心,又問道:“先帝身邊的老臣呢?”
“我前段時間出遠門尋沈瀟然未果,特意去拜訪了這幾個老傢夥,先去金陵尋穆氏醫聖,又涼州尋山長薛端,最後去中州尋雲霄居士……奈何他們都說不知情。”
“不知情?”柳雨璃若有所思,“三個老前輩不謀而合,到底是真不知情,還是事先統一口徑?”
“這些個老油條,休想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麼話來。”程清歌雙手掐腰,在原地走來走去,“我懷疑是沈瀟然危言聳聽,故意迷惑我們。王爺與皇上手足相殘,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這個傢夥,即便走了,也得給我們心中紮上一根刺。”
“王爺還不知此事?”
“我怕這是沈瀟然的詭計,這才遲遲沒有告訴王爺。”程清歌解釋,“待找到證據後再說也不遲。”
“時隔久遠,别想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就比如二皇子的身世,沈丞相和沈貴妃做的天衣無縫,怎會留下證據?
其實根本沒有二十年前的記事錄,不過是略施小計,嚇得心虛之人露出馬腳。”柳雨璃坦言道。
程清歌眉頭不展,“先帝的死因,該如何查明?難道無從查起了?”
柳雨璃試探問道:“你可曾問過太後?”
程太後既然是當年的知情人,想必知道些什麼。
程清歌擺手,“這捕風捉影的事,我怎能隨便開口去問?”
“這事急不得,還是等雲霄前輩回京後,我再去問他。”柳雨璃眸光飄遠,雲霄前輩還在中州解決土地改革一事,一時半會回不了京。
眼看就到年底了,她也出不了遠門,琉璃公子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的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