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壞男人被我惹惱了,變本加厲地打我孃親,還揚言要摔死我和妹妹。我孃親搬出梯子,那壞男人就從我家翻牆頭進了陶嬸嬸家裡。後來,我聽到陶嬸嬸的慘叫聲,孃親不讓我吱聲,還說讓我忘了那晚發生的一切。可冬兒永遠都不會忘記,也不敢忘記!求哥哥幫我們把那壞男人趕走!求你了!”冬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
秋兒見冬兒哭了起來,她也放聲大哭起來,“哥哥不哭……”
說到這裡,張寡婦早已哭成了淚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道:“都是為娘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兄妹兩個受委屈了!都是為孃的錯,為娘千不該萬不該引狼入室!”
“張氏,你還不從實招來?為虎作倀能有什麼好下場?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你的一雙兒女想想吧!”柳文傑瞧案子有了轉機,連忙趁熱打鐵。
張寡婦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這才說道:“民婦請求大人先把兩個孩子帶下去迴避,民婦願坦白一切。”
柳文傑點頭示意,柳洛塵給冬兒擦乾眼淚,目送著衙役帶冬兒和秋兒退下。Μ.5八160.net
“說吧。”柳文傑坐直身子,看向張寡婦。
“民婦張氏和通判曹良是在我相公死後才認識的,我相公曾是他的下屬,後來我相公因公殉職。他藉著給我們孤兒寡母撫卹金為由,多次上門欺辱於我,但也給過我不少錢財,不然我帶著一雙兒女該如何生存?單靠做針線掙的錢,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張寡婦隻覺得難以啟齒。
“有次他來我家,正好遇上隔壁住的陶袁氏買菜回來,曹良對陶袁氏見色起意,不顧勸阻非想把陶袁氏占為己有。陶袁氏從不曾給他好臉,曹良就多次脅迫我,讓我幫他牽線搭橋,都被我拒絕了。每次拒絕後,我都遭他一頓毒打。”
“陶袁氏死得那晚,確實如冬兒所說。我本不想幫他進入陶家,但他揚言要摔死我的兩個孩子,我知道他在涼州城內隻手遮天,他胡作非為慣了!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為了保護我的孩子,我隻能出此下策。我心想就算他進了陶家,也不會出什麼大事。畢竟南城先生前兩日就雲遊回來了,陶家有男丁在,總好過我家這孤兒寡母。所以,曹良用我家的梯子翻牆頭進了陶家……誰知南城先生當晚出去吃酒不在家,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來。”
“我也沒想到曹良會這般心狠手辣,陶袁氏不從,他就將陶袁氏活活給掐死了!陶袁氏的死,民婦難辭其咎,隻求大人能善待我的兩個孩子,給他們找個好人家收養!”張寡婦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柳文傑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到真相時,還是覺得唏噓不已。
“冬兒拿鐮刀砍曹良時,是否真的砍到了他?”柳洛塵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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