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是醜,倒是想得美。”沈瀟然如同看傻子一般,瞪了他一眼。
程清歌鳳眸一凜,“紅公雞,我警告你,你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你就直說!哪兒有你這樣拐彎抹角侮辱人的!整個千鳳國,敢說我醜的,你還是第一個!”
“錯了,我沒有拐彎抹角,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直言不諱。”
沈瀟然聽著程清歌喋喋不休的話,再瞧他那氣急敗壞的神情,忽的心情暢快了不少,“不過,我很榮幸當第一個敢說實話的人。”
程清歌那雙鳳眸中似是燃燒著火焰,欲要把沈瀟然活活吞噬,“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救你。”
“既然救了,我也不會讓你白救。”沈瀟然恢複正色,行至程清歌身邊,低聲道:“不妨告訴你,據我所知,先帝的死,另有蹊蹺。”
“你說什麼?”程清歌瞳孔微震,“你把話說清楚!先帝的死究竟有何蹊蹺?”
“都說先帝因為葉鳳言前輩的離去,憂思成疾,鬱鬱而終……”沈瀟然眸光飄遠,緩緩開口,“其實,先帝的身子骨向來硬朗,即便是久病纏身,也不至於突然撒手人寰。
我也是多年前無意間從父親口中聽說,先帝的死與他、還有當今聖上,都脫不了乾係。”
程清歌眉頭緊鎖,忽然想起沈丞相臨死前說的話,“怪不得你父親臨死前說對不起先帝,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具體做了什麼,父親從未與我說過,我也不甚清楚,隻知先帝的死沒那麼簡單……至於當年的知情人,除了皇上,也隻有太後孃娘了。”
程清歌一臉警惕,“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做個順水人情罷了。”沈瀟然眸光淡淡,與程清歌劃清界限,“以後你我互不相欠,再次相見,不必再留三分情。”
程清歌冷哼一聲,“果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你放心,我是不會再留情了。”
“如此甚好。”沈瀟然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程清歌望著沈瀟然那抹孤傲的背影,忽然想起,他被抄了家,父母雙亡,他……還能去何處?
“喂!”程清歌努了努嘴,問道:“你要去哪兒?”
沈瀟然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天地之大,四海為家,總有我沈家瀟郎的棲身之地。”
“這個傢夥,永遠都是如此。”程清歌搖頭失笑,隻覺得自己的擔心太過多餘。
呃,明明說好的,不留情面,自己怎麼又忘了?
唉,這個紅公雞,真是讓人又氣又恨。
沈瀟然離宮不久,慎刑司查出沈貴妃的死因,是毒發身亡。
皇上大發雷霆,派大內總管李全嚴查下毒之人。
不出半個時辰,便查到了珍妃頭上,沈貴妃身邊的內侍康福說當晚珍妃送了一碗安神湯,逼迫沈貴妃喝了下去,沒想到喝下去的竟是毒藥。
皇上一氣之下,派人將珍妃打入冷宮,並廢其位份。
三皇子跪在禦書房外替母親珍妃求情,整整跪了一夜,奈何皇上也不為所動。
沈貴妃突然離世,對皇上而言,如同在心尖尖上紮了一根刺,一時半會是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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