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學章面色鐵青,敢怒不敢言,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還眼巴巴地等著楚王給他調任,自然不敢在這節骨眼得罪楚王妃。
楚王對柳雨璃的寵溺上心程度,全國皆知,楚王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摘下來送給王妃。
他可得罪不起,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柳自成瞧大哥都默不作聲,不禁有些心急,“家裡男丁旺盛,無論是誰當家做主,也輪不到一個嫁出去的幺女兒頭上。這傳出去,豈不是讓别人笑我柳家男兒都是軟蛋?二哥,你說是不是?”
柳文傑面不改色地理了理衣袍,“三弟,此言差矣。璃兒說的是誰敢做出有辱家風之事,定將其逐出家門,清理門戶。
你和弟妹莫非做過有辱家風之事?或是,正打算去做?所以才對璃兒這句話如此緊張?你隻要不做惡事,這些清理門戶什麼的,與你何乾?”
“這……”柳自成被問的啞口無言。
柳學章感歎,數月未見,不得不對柳文傑刮目相看。
他這二弟,向來笨嘴拙舌,憨厚老實,如今嘴上功夫愈發有長進,再也不是曾經那任人宰割的榆木腦袋。
丁香坦言道:“二哥,你們都是有學問的,我也不與你們廢話。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長房入仕為官多年,大嫂的孃家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二哥的三個孩子都尋了門好親,一個個飛上了枝頭當了鳳凰。
再看我家鳳枝也該到了婚配的年紀了,你們無論如何也得幫上一把。”
邵佩面露難色,她一點都不想多管三房的閒事,“這該如何幫?說親?”
“說親多麻煩,我們三房的門第又不如你們兩家。這又是賤人所生的庶女,自然是不招人待見。”丁香說很是難聽,眸底滿是輕蔑,完全不把柳鳳枝放在眼裡。
柳鳳枝的臉又紅又燙,猶如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處躲藏。
柳雨璃將柳鳳枝的反應儘收眼底,她執起茶盞,慢悠悠地問:“嫌說親麻煩,三嬸可有什麼好法子?”
丁香諂媚一笑,她就等著柳雨璃這句話了,“既然王妃問了,那我就鬥膽說了。”
“主母……”柳鳳枝欲想阻攔,卻被丁香不管不顧地推到一邊,推得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丁香身子微微前傾,離柳雨璃更近了幾分,顯得異常親熱,“王妃有所不知,我家的鳳枝啊,最是善解人意,吃苦耐勞,就連大聲說話都是不曾有的事。
雖說你和王爺新婚燕爾,但納妾是遲早的事,與其便宜人家,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把鳳枝給收了。
你啊,對她打也好,罵也罷,把她當成阿貓阿狗的,留在王府裡賞一碗飯吃就行。”
“哦~原來三嬸是這個意思。”柳雨璃拖著尾音,故作驚訝,“難道三房窮得揭不開鍋了,竟要跑去楚王府討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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