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必二殿下是不怕的,若真傳給了殿下,還請殿下勿要怪罪於我。”
二皇子打量著柳雨璃那不卑不亢,從容自若的神情,心裡犯起嘀咕,看他這模樣倒不像是在說謊,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殿下金尊玉貴,若有什麼閃失,我可吃罪不起。不如尋個皮糙肉厚的來看?”柳雨璃的眸光落在江影的身上,“將軍,你可敢?”
江影撇了撇嘴,“這有何不敢?殿下,還是我替你去看吧。”
二皇子沒有阻攔,衝江影擺了擺手,“去吧,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江影行至柳雨璃面前,柳雨璃手指纏繞勾開絲帶,銀白麪具緩緩摘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長滿紅疹的臉,密密麻麻,又紅又腫,哪兒還有什麼姿容可言,分明是不忍直視。
江影下意識後退兩步,多一眼也不願再看柳雨璃。
二皇子緊盯著柳雨璃,本想一探究竟,奈何柳雨璃背光而站,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再加上江影那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於是打消了上前檢視的念頭。
“如何?他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他那張臉實在……不忍直視。”江影捂嘴在二皇子耳邊低語,“堪稱毀容一般,殿下還是不看的好。”
二皇子又問:“他這張臉,你可曾見過?”
“陌生的很,從未見過。”江影搖頭如實道。
二皇子心中疑慮消散幾分,再次看向柳雨璃時,她早已戴好面具,重新落座。
“是我等唐突了,公子莫要見怪。”
二皇子嘴上客氣,心裡暗自思索,江影從小在京中長大,王公貴族,世家公子也幾乎都識得,既然琉璃是個生面孔,看來並非京都人士。
“殿下言重了,若沒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柳雨璃衝二皇子拱手一禮,轉身離去。
好在自己早有預料,在來的路上提前將迷迭香油塗抹到臉上,方才又喝了兩杯烈酒,促使紅疹發作,這才矇混過關。
今世她與江影素未謀面,江影自然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還好有驚無險,躲過一劫。
“站住。”二皇子話音剛落,幾名侍衛上前拔刀擋住柳雨璃的去路。
“二殿下還有何指教?”柳雨璃轉過身。
“面具雖然摘了,但你又該如何證明自己是雲霄前輩的弟子?”二皇子心有不甘,並不想輕易放走柳雨璃。
“腰牌上刻著夏侯二字,是恩師的隨身之物,二殿下卻說腰牌不作數……殿下故意刁難,我總不能為了證明身份,再去請恩師出山。若因為這點小事,煩擾了恩師,倒是我的不是了。”
“這我不管,若不能證明你的身份,今日我便治你的罪,將你就地正法。”二皇子眸底閃過一絲陰狠,他今日本就沒想讓柳雨璃活著走出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柳雨璃負手而立,冷聲道:“殿下不分青紅皂白便說我的身份有假,可是因為去年人蔘的事,懷恨在心,所以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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