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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酒樓,窗外花枝橫斜,金桂飄香,窗內燈燭高照,滿室輝煌。
“啪”—杯盞摔碎聲打破夜的寂靜。
二皇子千雲澈氣得咬牙切齒,“這個琉璃,還真有他的!”
韓刺史哭喪著臉,“在琉璃的雷霆手段之下,那些地主豪強誰還敢造次?
這些日捱打的縣令就有三個,縣令捱打還不夠,還得一層層地往上連坐,知州跟著捱打,還要牽連我這箇中州刺史!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禁不起打!”
“他是不是還想打到本皇子的頭上?!”二皇子氣急之下,直接掀了案幾,瓜果酒水撒了一地。
他本想讓琉璃知難而退,沒想到又被他輕而易舉地化解。
韓刺史趁機煽風點火,“殿下啊!還是快想個法子吧!這琉璃到底是什麼來頭,就算是雲霄居士親臨,也不敢如此猖狂!難道這千鳳國是他琉璃的不成?”
“士可忍,孰不可忍!”
二皇子眸光一沉,“我這些日派人多次試探打聽,都不曾問出琉璃的真實身份。那張面具如同長在他的臉上一般,根本看不到他的真容。這個琉璃智多如妖,他手下的人也守口如瓶,當真是難以對付。”
韓刺史猜測道:“莫不是毀容了,所以才整日戴著面具?”
二皇子若有所思,“他越是多加防範,說明越有古怪!他不敢以真容示人,這恰恰是他的軟肋。隻要我設法看清他的真容,查明他的身份,一切難題便可迎刃而解。”
韓刺史眼珠一轉,苦心勸道:“還請殿下儘快動手!不僅有一個智多如妖的琉璃,還有一個狡猾如狐的陶恒。
不過短短半個月,中州土地已被丈量十之八九,說明陶恒的法子是奏效的。再這樣拖下去,等楚王趕回中州,有楚王撐腰,土地改革定成定局,到時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沒有地主豪紳的孝敬銀子,單指著那些窮酸的莊稼漢,怎能保得住殿下的榮華富貴?”
二皇子鄭重點頭,“這次無論如何,也得設法摘下琉璃的面具,查明他的底細,看他還敢造次!”
…………
次日傍晚,柳雨璃從郊縣回到中州城。
隔得老遠,瞧見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客棧門前的街道上,引得行人紛紛側目圍觀,還有幾個孩童好奇上前,卻被凶神惡煞般的護衛強行趕走。
一個手持柺杖的老漢顫顫巍巍地從馬車旁路過,也被護主的侍衛毫不留情地推到一邊,怒喝道:“讓開讓開!誰的路都敢擋!”
“俺老漢好端端的走路,擋誰的道了?”老漢跌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護衛啐了一口,眸底滿是輕蔑,“擋誰的道?說出來怕嚇死你!你個老頭有眼無珠,不知繞遠點走嗎?偏偏從我家主子馬車旁邊走!”
“我走我的道,礙你們什麼事?!”老漢氣得鬍子直抖,欲要討個說法,卻被周圍的好心行人攔下,“這馬車裡坐的肯定是個得罪不起的主兒,不如息事寧人,就算了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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