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雙瞧程清歌的鳳眸中沒有了以往的嫌棄和厭惡之色,心中一喜,連忙端上湯藥,“快把藥喝了吧,喝完就好了。”
程清歌強忍著舌尖的痛意,接連問道:“這是哪裡,你又是誰?我怎麼受傷了?”
“你……你不記得了?”陸雙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程清歌搖頭,“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雙半信半疑,連忙去尋郎中。
半個時辰後,一位身材瘦小的年輕郎中提著藥箱而來。
陸雙上下打量著年輕郎中,心生疑惑,“這次來的怎麼不是老先生?”Μ.5八160.net
前兩日來為程清歌醫治的是一位白髮老郎中,今日怎麼來了一個年輕郎中,這醫術能行嗎?
郎中操著一口地道的蘇州話,拱手解釋,“我師父他昨晚喝多了酒,起不來床,這才派我來。我深得師父真傳,醫術精湛。請姑娘放心。”
陸雙心中疑慮消散,不再多想,示意郎中往裡走,“公子說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不知是怎麼回事?還請先生瞧瞧。”
郎中來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程清歌,眼皮微動,“公子的身子可有不適?”
程清歌背過身去,並不想多說話,“頭疼,什麼都記不起來。”
郎中放下藥箱,慢條斯理道:“公子的症狀與我前幾日登門問診的女子有些相似,那位女子新婚不久,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什麼都忘記了,卻隻記得出門在外的丈夫。”
程清歌身形一僵,“後來呢?”
郎中不動聲色道:“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就算有靈丹妙藥,也難治心病,唯有等她的郎君平安歸家,才能母子平安。”
陸雙聽得一頭霧水,催促道:“先生,請你來是醫治我家公子的,你怎麼老說别人的事?”
郎中拂袖而立,意有所指,“那得看這位公子願不願意配合我醫治了。”
陸雙行至床前,好言相勸,“公子,快讓郎中替你瞧瞧吧。”
程清歌不再執拗,緩緩轉過身,那雙鳳眸緊盯著郎中,再次重複剛才的話,“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郎中深深地看了一眼程清歌,悉心地檢視傷勢,最終得出結論,“他的腦部遭到重擊,許是失憶了。”
陸雙的心一下懸到嗓子眼,“那他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
郎中搖頭歎氣,“這個……不一定,或許兩三年,或許永遠都記不起來。”
程清歌聞言再次背過身去,緩緩閉上鳳眸,不再言語。
“這該如何是好?”陸雙心急如焚,轉念一想,又覺得是一件好事。
程清歌失憶了,把過去的事全都忘了,豈不是好事一樁?
郎中又交代道:“他的傷勢很嚴重,需臥床靜養,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是。”陸雙連聲應下。
“待過五日後,我再來問診。”郎中提起藥箱,離開臥房。
陸雙鬆了一口氣,看著躺在床上的程清歌,心生歡喜。
世子爺把過去全都忘記了,就能永遠地留在自己身邊了。
郎中離開陸家老宅,穿梭在蘇州城的大街小巷,確信身後沒有尾巴跟著自己,這才回到藥鋪。
瞧著被五花大綁的老郎中仍昏迷不醒,看來藥勁兒還沒有過去。
郎中換了一身行頭,提著藥箱來到小巷深處的一戶人家登門問診。
“篤篤篤”兩短一長的敲門聲響起,房門從裡打開。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手持大刀立在門後,待看清郎中的長相後,這才收起大刀。
“青龍你可算回來了,事情辦的如何?可見到世子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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