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應聲後,也往人群跑去。
不過片刻功夫,馬伕就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夫人,姑娘,前邊怕是過不去了!路被棺材堵了!聽說是知州通判曹良見色起意,把那舉人的妻子給殺了!那舉人來為亡妻討公道!可知州大人卻閉門不見,那舉人便把靈堂設到了知州府前。”
“那舉人姓甚名誰?”柳雨璃凝眉問馬伕。
“好像是叫陶恒,也有人喊他南城先生。”
“母親,我們換條路走吧。”柳雨璃轉眸問魏雲錦。
魏雲錦愁眉不展,“吳夫人不會有什麼事吧?”
“冤有頭債有主,吳夫人不會有事的。”柳雨璃寬慰道。
“換條路回去。”柳雨璃衝馬伕說了一句,放下車簾。
柳雨璃細細思索起來,怪不得前世陶恒屠了通判曹良滿門,又殺了知州吳興,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那為何還殺了個新上任的知縣?這又是何緣故?
不過,這曹良死有餘辜,他借的是刺史鄭濤江的勢,可不是知州吳興的,這吳興確實死得有點冤了。
馬車調了個頭,離開人群,往南街駛去。
兩日後。
柳洛塵從縣衙內跑了回來,他知道柳雨璃白日都在書房中練字,所以徑直跑進書房。
果不其然,柳雨璃正在全神貫注地描紅,瞧柳洛塵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問道:“二哥,出什麼事了?”
“妹妹,咱父親被吳知州叫走了!因為通判是知州府的屬官,為了避嫌,要跨縣審理殺妻案!所以,陶恒這個殺妻案交由父親全權審理。”柳洛塵一口氣說完,差點沒喘過來氣。
“什麼?”柳雨璃放下筆,眉頭緊鎖。
“父親頭一次審理這麼大的命案,事關南城先生,該如何是好?”柳洛塵一點都不放心。
柳雨璃沒想到這個案子,父親也會牽涉其中!
“先容我想想。”柳雨璃靜下心來,理清思緒。
前世父親含冤死後,這姑臧縣縣令一職空缺下來,定會有新官上任。
莫非被陶恒殺了的知縣,就是父親死後,姑臧縣新上任的知縣?
柳雨璃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疼不已。
這殺妻案發生後,吳知州為了避嫌,讓新上任的知縣去審理此案。
這些官吏肯定是官官相護,徇私枉法,惹急了陶恒,他才動了殺心。
今世父親躲過了一劫,大難不死,這殺妻案自然就落到了父親的頭上。
刺史鄭濤江肯定想方設法要保下他的表弟曹良,父親一向耳根子軟,隻怕禁不住鄭濤江的威逼利誘!
若父親也像前世那個新上任的知縣一樣,官官相護,狼狽為奸,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柳雨璃連連歎氣,隻歎父親時運不濟!
“妹妹,你怎麼了?為何唉聲歎氣?”柳洛塵瞧柳雨璃面色凝重,忍不住問道。
柳雨璃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父親這次又要大難臨頭了。”
柳洛塵面如死灰,“怎麼……怎會又?”
“事後我再與你解釋。二哥,你隨父親一同前去。告訴父親,一定要秉公審案,萬不可聽信别人的花言巧語。”柳雨璃來不及多說,連忙叮囑道。
“好,我記住了。”柳洛塵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連忙跑去追柳文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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