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說的沒錯,但柳清瑤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柳雨璃輕拍柳清瑤的手背,以示安慰,接著問朱雲深,“若成婚後,這家裡是誰當家做主的?”
“男主外,女主內。我必然是要子承父業的,家中自然是我母親當家做主。”朱雲深不明所以,脫口而出。
“朱公子當真是孝順啊,真是令人敬佩。”柳雨璃話裡有話。
柳清瑤輕拉柳雨璃的衣角,微微搖頭,生怕妹妹再出言不遜,得罪了人。
朱雲深卻並沒有聽出柳雨璃話裡的意思,反而附和道:“百善孝為先嘛。”
“鬥膽問一句,朱公子都十八歲的年紀,怎還未娶親呢?”柳雨璃十分疑惑。
按理說男子這個年紀,大部分都已娶妻生子。這朱雲深相貌堂堂,家境富裕,不該發愁娶親才對。
“朱公子可曾定過親?”
朱雲深倒也實誠,“去年定過。”
“怎又不成了?”柳雨璃步步緊逼。
“這……”朱雲深一時語塞。
“是我讓我兒把親事退了。”朱夫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語氣頗為不滿。
魏雲錦和朱夫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各自落座。
魏雲錦臉色有些不太好,這婚姻大事上,自然是馬虎不得,她接話問道:“是因何事退的親?”
“那姑娘……我也不好提名字了。省得回頭傳出去說我敗壞她!那姑娘哪兒哪兒都好,長得又白,個子又高,對我兒子是一往情深。那姑娘和我兒情投意合,兩情相悅。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就因聘禮沒談妥,崩了。”朱夫人滿臉都是譏笑。
“娘……你說這些作甚?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朱雲深有些氣惱,低聲道。
朱夫人瞪了他一眼,朱雲深便悻悻地閉上了嘴。
翠玉在一旁聽得愣了神,這朱夫人今日到底是給兒子相看的,還是來沒事挑事的?
朱夫人怎麼這麼糊塗?竟當著人家姑孃的面,說她兒子和别的女子感情好?這叫什麼話?!
柳清瑤面露難色,低頭飲茶。
柳雨璃倒詫異不已,沒想到這朱夫人說話竟一點都不過腦子,這話該在這種場合說的嗎?
“我給那姑娘說,不要太看重眼前,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日後她若進了門,為我老朱家開枝散葉,生個大胖小子,那這家產還不都是她的?可惜就是太聽她孃的話了,沒一點主心骨!非要在這聘禮上計較那麼多,結果得不償失了吧!你們說說,那姑娘傻不傻?”朱夫人話裡有話,明裡暗裡在暗示著這聘禮可不能獅子大開口。
朱夫人瞧柳家母女沒人接她的話,於是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哎喲!我這人一向心直口快,是個直脾氣,說話又不會拐彎抹角的。這若有說錯話的地方,你們多擔待擔待。”
柳雨璃暗自冷笑,心直口快的人可不是像她這樣的,明明是她自己聰明過了頭。
朱夫人說得這番話,就是想給自家一個下馬威,先說她兒子是有多麼搶手,别的姑娘多麼喜歡;再警告著聘禮不要獅子大開口,不然得不償失;再說隻有生男孩才能繼承他的家產。最後再賠個不是,讓直脾氣的人給她背個黑鍋。
那個姑娘沒嫁給朱雲深,真是明智之舉!家裡有這麼個蠻橫的婆母,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太平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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