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心中積怨已久,今日正好藉機發泄出來,她對柳雨璃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柳雨璃神色如常,並不想與這群後宮怨婦多費口舌。
凝妃看不下去,反駁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這婚事又不是一個姑孃家能做主的,怎能怪到她的頭上?别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珍妃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急赤白臉地瞪著凝妃。
沈貴妃輕笑,“柳三姑孃的主意大著呢,怎會做不了主?楚王為了她,不惜忤逆尊長,都說楚王賢明,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楚王淪落到不仁不孝之地,柳三姑娘堪擔得起紅顏禍水之名。”
“孝不孝的,太後孃娘心中自有定數,還輪不到貴妃娘娘指手畫腳。”柳雨璃眸光冷了下來,“至於紅顏禍水,臣女在貴妃娘娘面前又怎敢班門弄斧?”
沈貴妃怒瞪著柳雨璃,“本宮當真是給你臉了!你以為太後孃娘還會像從前那樣護著你嗎?沒有了太後庇佑,本宮想處置你,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凝妃出言警告,“貴妃怕是忘了,柳三姑娘可是未來楚王妃。”
沈貴妃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也說是未來的。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她有沒有命活到過門那日,還不一定呢。”
柳雨璃迎上沈貴妃的目光,“天道好輪迴,臣女不做虧心事,自然能長命百歲。”
沈貴妃聽出柳雨璃的諷刺之意,拍案而起,全然不顧平日裡該有的禮數和體面,揚起右手,朝柳雨璃扇去。
都以為柳雨璃今日要捱打了。
沒想到,柳雨璃手疾眼快,一把握住沈貴妃的手腕,擋了下來。
“貴妃娘娘為何如此緊張?可是被臣女說中了什麼心事?”
沈貴妃的手腕動彈不得,再看眾嬪妃瞠目結舌的模樣,一時惱羞成怒,沒想到柳雨璃竟敢對自己動手。
她衝身後的婢女喚道:“迎春!”
柳雨璃瞥了一眼迎春,意有所指,“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臣女方才來之前,路過浣衣局,那裡受罰的宮人,真是可憐。”
沈貴妃面色一僵,綠梅?柳雨璃居然查到綠梅頭上了?
就在這時,合順扯著嗓子喊道:“太後孃娘駕到——”藲夿尛裞網
沈貴妃本想抽回手,卻被柳雨璃牢牢攥住手腕,兩人仍站在原地僵持著。
程太後經過兩人身側,皺眉問道:“貴妃,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
沈貴妃這才抽回手腕,一臉委屈道:“柳家三姑娘目無尊長,對楚王死纏爛打,全然不把太後孃娘放在眼裡。臣妾剛才氣不過,不過是訓斥她了幾句,結果她無法無天地要對臣妾大打出手!”
沈貴妃這番說辭完全顛倒是非黑白,眾嬪妃也跟著紛紛附和,等著看柳雨璃的笑話。
柳雨璃衝程太後欠身一禮,“臣女冤枉,請太後孃娘明察。”
程太後板著臉坐到主位上,那雙鳳眸掃過暗自得意的沈貴妃,緩緩開口,“楚王的家事,何時輪得到你們這群外人指手畫腳?貴妃又有何資格訓斥未來的楚王妃?
還有,死纏爛打的是哀家的兒子楚王,並非柳三姑娘。一群不明是非的蠢材,淨胡說八道。”
眾人傻眼,程太後的態度完全在意料之外,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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